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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語出驚人,令變作古銅色的巨大金甲人高高揚起右腿,然後重重踩下,不僅讓地面之上的無數泥漿為之揚起,還將積攢多時的雨水一併送出,霎時間半空變得渾濁不堪,如世間最骯髒渾濁的匹練懸掛於空!
力度之大,瞬間形成了一個深坑,而且金甲人的整個大腿都陷入坑中!
沉默寡言的老者微微睜大雙眼,覆有蓑衣的老舊袖袍驟然一卷,汙泥與雨水無形之中消弭在了原地,全部匯入老者的袖口之中,其中以內家功法將雨水擱在外層,汙泥則死死藏住,瞬間讓衣裳從內到外滲透出一股子骯髒顏色。
老者猛地一揮手,袖中雨水迅猛猶如狂風驟雨激射而出,擊打在金甲人的胸膛,然後蒸發成一陣煙霧,雨水的威力匪夷所思,濺射在樹幹上留下一個個豆大深坑,好好一棵參天大樹變得千瘡百孔,再倒向金甲人。
金甲人正要側身躲避,但是老者抬起手,袖袍傾力向下一砸,便將藏著的汙泥甩動出去,不偏不倚灌入金甲人踩出的深坑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坑填平,順帶將金甲人的右腿死死封入泥沼之下。
但是還遠遠沒有到無法自拔的地步,金甲人右腿暴起,可這一瞬間的拖延,大樹已經砸了下來,把金甲人砸得陷入泥土之中,不遠處的巨蜈蚣衝撞著推開樹幹,滿身汙泥的金甲人爬了起來,與巨蜈蚣一同邁著稀碎步伐前進。
楚銘面色驚訝,驚訝老者的深藏不露,竟然有這般厲害的本事,情不自禁鼓起掌來,但是老者對此不予理睬,選擇性閉上耳朵,楚銘知道這個老者不好相處,所以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宣無常欲言又止,想著要不要幫老者辯解幾句,說起來他也是個苦命人,本來有一個美滿的家,但是不幸遭遇草原部落的屠城,全家上下只有他一人逃出生天,卻也過得顛沛流離,在一場大病中聲帶受損,從此就不大喜歡說話,越到晚年他就越喜歡清淨,最多就是偶爾與家人戰友喝喝酒談談心。
楚銘試探性問道:“有多少勝算?”
宣無常咬牙道:“別說兇獸與黃天寶,就那個金甲,我們一起上最多五成勝算,但關鍵是敵人並非只有一顆,只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但這個方法的可行性也不大,畢竟山路難走,要想回到鬧市少說也要五六天時間。”
楚銘皺眉道:“那就只能背水一戰了。”
宣無常點頭道:“黃天寶當了叛徒,勢必要殺人滅口,不讓我們回去。”
楚銘嘆息一聲,好奇問道:“黃天寶為什麼想不開去當叛徒?”
宣無常冷笑道:“他這個人經不住誘惑的,興許些許好處就能將他收買,但是佔小便宜最後只會吃大虧。”
黃天寶隱隱聽到這話,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道:“還是你瞭解我。”
宣無常皮笑肉不笑,“你是什麼德行,還需要我說?”
楚銘氣息散亂,再次感受到境界的搖搖欲墜,吸收雷屬之力築基,體內彷彿積攢著無窮無盡的力量,但是這股力量狂暴至極,他根本無法控制,跌境只是一個時間問題,一旦跌境後果不堪設想,楚銘的身體將會虛弱到極致,甚至有生命危險。
楚銘默默後退一步,目光放遠,黃天寶身旁不知何時站了一位中年男子,與少女眼神對視,揮手笑道:“大侄女,好久不見。”
少女本來還想禮貌還禮,但是男子的態度渾然一變,逼問道:“你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少女一本正經道:“東陽國真小,哪哪哪都有可能遇見姑父。”
男子氣得臉色鐵青,義憤填膺道:“大侄女,你真以為是緣分讓我們相遇?錯了,是姑父擔心你的安全,所以才會不辭辛苦的將你找來!這幾年可是多事之秋,尤其是那場紫荒的獸潮,我們家族有意去湊這個熱鬧,再和交好的蕭家劉家強強聯手,最後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