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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當真。
就像他掛在嘴上漫不經心的那句話,只是玩玩而已。
許久,林雨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她站起來,快步往外衝出去。跑了好幾十棵梧桐樹下,看見了那個在街上走得極慢的高大背影。
林雨嬌戛然停住腳步。
夜色裡,風吹亂的長髮半遮住清冷的小臉,眼神特別倔。
“祁司北,我跟你玩。”
他抬手懨懨點打火機的動作被打斷,目光詫異穿過上禾路破舊不堪的陰沉夜色。看傻子一樣盯著她幾十秒。
反應過來,蹲下身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知道了。”梧桐樹下蹲著的人仰頭,唇角勾得放肆,下顎線冷戾,“輸了別哭。”
林雨嬌站在夜色裡,捏緊了手心。
腦子被風吹得有點恍惚。
上高中的那三年,開心的日子太少,特別是葛雯的那場車禍以後。
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的肩膀壓不住這些事情,經常一個人晚自習時候寫作業寫著寫著想到,眼淚掉下來,跑出去偷偷躲起來哭。
晚自習,整個教學樓一片安靜,只有天井裡的雨聲和昏熱蟬鳴。
頂樓雜物間裡,她抱著課本趴在角落裡,一邊默背歷史書上的筆記,一邊擦眼淚。
樓道里傳來混亂的腳步聲。林雨嬌把門拉開一條縫,趴在門邊,聞到危險囂張的菸草味。
看到幾個人直接幾步一跨,坐在了高高的天台上。
坐在中間的,她知道是幾個高年級的混混,逃課抽菸,公開頂撞老師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林雨嬌有些害怕,想溜走又不知道怎麼出去。
“雜物間有人。”最邊上剃著寸頭的人悶聲悶氣說話,擰起眉跳下天台,“這幾天學校查得嚴,老子差點被退學,看看誰看到我們了。”
“往死里弄他。”
林雨嬌站在薄薄的一層門板後,心快要跳出來了。她知道萬一被這幾個混混在學校裡盯上了怎麼辦。
她有點淚失禁體質,越是慌張,越是止不住眼淚,沾著門上鐵鏽和灰塵的手指不停擦眼睛,擦得更加痠疼。
腳步聲越來越近,那雙髒兮兮的球鞋已經踢到了門板。
好像有人掰過了那個寸頭男的肩膀。
“方誌明。”一個聲音在門板外響起,“杭中的天台,是我的地兒。”
那混混聲音沙啞:“北哥,你別不講面子。這麼大片天台,你愛上哪上哪。”
“還要我再重複?”聲音不重,似乎那人還笑了,“滾。”
幾句讓林雨嬌耳尖泛紅的髒話和一陣腳步聲在樓道里漸漸遠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還保持背靠著雜物間門的姿勢。外面的人毫無徵兆把門一拽。
她整個人踉蹌著摔出去,摔在地上。
教學樓天台上,夜空中還有幾顆很閃的星星。
“擦擦。”祁司北居高臨下插著校服兜,看著她,扔下來一包紙巾。
“膽小鬼。”
林雨嬌不知道自己那天有多狼狽,臉上哭得兩隻眼睛腫起來了。抱著課本和那包紙巾,站起來一句道謝的話也沒跟他說就跑了。
祁司北也不追,就抱著手站在天台上盯著她跑。
在他眼裡,十六歲的她大概就是被那幾個小混混嚇哭,沒什麼見識的膽小書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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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開學以後變得更加忙碌。林雨嬌報名了學院組織的辯論賽,想要鍛鍊自己的口才。
她是正方三辯。
學校公眾號推文出名單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反方三辯是柯牧彤。
李竹告訴她,柯牧彤這人腦子就這樣,鑽牛角尖一進去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