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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怎麼辦?那蕭大哥的軍隊會怎麼樣?”宋芸娘面色一下子慘白,一把緊緊抓住了荀哥兒的手,渾身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與鎮定的荀哥兒相反,懷孕後的宋芸娘柔弱了許多,又極易情緒化,特別是事關蕭靖北的安危甚至是生死,她此刻更是六神無主,亂了陣腳。
作者有話要說: 皇上帶著幾十萬大軍御駕親征,居然被俘。大家猜一猜,這是歷史上的哪個事件?
☆、梁惠帝的悔恨
儘管所有人都希望梁惠帝被俘只是韃子為了破城而編出的謊言,但是天不如人願。此時,浩浩蕩蕩往宣府重鎮而去的阿魯克大軍中,有一輛小小的馬車,裡面坐著一個身形瘦弱、面容枯槁的老者,正是一個月前立志效仿祖先征戰千里、一舉殲滅韃子的梁惠帝。他失神的靠坐在顛簸的馬車裡,目光呆滯。馬車的外面,彪悍的韃子兵一邊縱馬疾馳,一邊發出刺耳的怪笑聲,聲聲馬蹄都彷彿踏在他的心上,良久,一滴渾濁的眼淚慢慢順著他的臉頰滾落下來。
這些年來,梁惠帝寵信宦官劉振和貴妃張玉薔,年老體弱、身體多病之後,又開始沉迷於煉丹修仙,追求吃下丹藥之後的飄飄欲仙之感。每每吃下仙丹之後,他就精神亢奮,脾氣暴躁而多疑。他第一個懷疑和想壓制的,便是大權在握的國舅爺——鎮遠侯蕭遠山。
蕭遠山性子耿直、脾氣倔強,在梁惠帝面前一向敢於為不同的政見和他爭執頂撞。若是以前的梁惠帝,大多寬厚的一笑了之,可是晚年時過多進食仙丹讓梁惠帝個性大變,開始剛愎自用,不再有容人之心,而蕭遠山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仗著與皇上關係親近,仍如同以往一般大大咧咧地隨意相處。
梁惠帝對他漸漸心生嫌隙,再加上劉振、張玉薔等人在一旁惡意中傷詆譭,最終導致了君臣關係完全惡化,直至蕭定邦被削爵,蕭家滿門抄斬。
先皇后蕭蕪蘅尚在之時,尚能時時勸誡梁惠帝,讓他有所剋制。蕭蕪蘅自盡身亡後,梁惠帝越發少了約束,他乾脆將朝廷政事交給了以張玉薔的父親宰相張鳴德為首的一幫大臣,自己則日日留在內廷,做個不問政事、只尋仙道的活神仙。
五年前蕭定邦一家被抄斬後,少了唯一與之抗衡的力量,一人獨大的張鳴德越發大權獨攬。後宮裡沒有了皇后的壓制,則成了張玉薔的天下,張鳴德和張玉薔一內一外牢牢把持了梁國的朝政。
唯一令他們遺憾的是,梁惠帝儘管軟禁了太子,將先皇后一族的勢力連根拔起,但他畢竟與先皇后蕭蕪蘅是結髮夫妻,相扶相持、共同經歷了風風雨雨,有著深厚的感情,這段經歷在他的記憶裡始終無法磨滅。特別是五年前蕭蕪蘅自盡身亡,臨死前留下一封血書,字字泣血,句句錐心。梁惠帝痛心疾首、愧疚悔恨之下,在心中始終為蕭蕪蘅留有一小塊角落,連帶著對她所出的太子和四皇子也格外網開一面。
幾年來,不論張玉薔和劉振如何進讒言,他始終對他們心懷仁慈,不忍心嚴苛責罰。太子劉榮熙是他與蕭蕪蘅的第一個孩子,寄予了他們兩個人無限的期望和厚愛。這幾年,他僅僅將劉榮熙軟禁在京郊一處庭院,卻沒有更進一步的處罰,也一直未有立張玉薔所出的六皇子劉榮泰為太子的打算。
這兩年,一向以寬厚仁德示人的張鳴德隨著大權在握,漸漸開始本性流露,在朝廷上獨斷專行、排除異己。張玉薔更是寵冠後宮、恣意打壓欺凌其他大小妃子,朝廷內外開始隱隱有了反對的聲音。
眾臣們回想起了賢淑溫良的蕭皇后和雖然言行跋扈但為人十分公正的蕭遠山,甚至有幾個老臣聯名上書,指出了當年長公主謀反案的重重疑點,要求重審蕭遠山之案,並早日解禁太子。
這樣的舉動和呼聲令張鳴德他們心驚不已,眼見梁惠帝身子越來越弱,而六皇子劉榮泰尚未成年,且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