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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的耳光聲,在室內迴盪著。
驀地,一個嬌小的女子,衣裳髮間滿是雪痕,闖過大廳的人群,焦急的就要奔到臥榻旁。赤裸的雙足被凍得發紅,甚至因為跌傷而滲血,匆忙的踩過鄭子鷹的朝服。
這可是最大的侮辱,他氣惱得忘了,該要繼續掌嘴。
“無禮!”
巨拳揚起,就要落在那女子身上。但是,在看清女子樣貌時,鄭子鷹陡然僵住了。
“這、這……你……”他難以置信,還揉了揉眼。
“放心,不是你怒急攻心,看花了眼。”韓良在一旁說道。初見到她時,他也是備受震驚。
鄭子鷹瞠目結舌。“那……”
“也不是你白晝見鬼了。”
“但,她明明就是……就是……”他不敢說出那個名字。
“不,只是神似。”
見過她的人都自動讓開,而不曾見過她的人,全都錯愕得忘了阻擋,眼睜睜看著她奔到臥榻旁,擔憂的望著,鮮血漫流的男人。
“關靖?”她輕喚著,語音抖顫。
染血的長睫,緩緩再度睜開。
“這是你第一次喚我的名。”他露出溫柔的笑,伸手輕輕的撫上,她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滾落的臉兒。“別哭。”
她咬著唇瓣,淚落得更急。
“你不能死。”她握住他的手,察覺他的體溫,已經因為大量失血而不再暖熱,變得冰冷。
他笑了一笑。
“我不會死。”就連此時,他還是這麼狂妄。
“不要死。”她哀求著,將他的手握得更緊更緊。
黑眸深處,閃過一抹,從未出現過的眸光。
“你這麼擔心我嗎?”他注視著,這張淚汪汪的臉兒,竟覺得有些陌生。
她用力的點頭,絲毫不隱瞞,對他的擔憂。
眼看關靖的臉色,愈來愈是慘白,鄭子鷹心急如焚,不由得嚷叫起來。“御醫,為什麼主公的血還沒止住?”
隨侍在旁的御醫,臉色也沒好看到哪裡去。
“中、中堂大人的傷口太深,血流難止。”他不敢告訴,身旁這群男人們,是關靖的身體強健,才能熬到現在,要是換作別人,迎頭受了這一刀,肯定早已魂歸九泉。
“連血都止不住,你活著做什麼?”鄭子鷹怒叫著。
那憤怒的叫嚷,穿透她的驚慌,讓她終於回過神來,勉強鎮定下來。白潤的小手,用力按住傷口的兩端。
關靖痛哼了一聲,驚得男人們又叫嚷起來。
“住手,你弄痛主公了!”
“快放開!”
“把她拉開來,快!”
男人們的手,才剛落在她肩上,她卻陡然揚聲。
“退後!”清脆的聲音喝叱著。
那堅定的語氣,以及蒼白的小臉上,透露的堅決,竟讓南國最精銳的文官武將,一時之間全都愣住。
“韓良大人。”她喚著。“請派人速速取我的香匣過來。”
玄衣灰髮的男人,先是看著她,又看了看重傷的關靖,很快的作出判斷,轉身命人去取香匣。
奴僕用最快的速度,把香匣送到。
她專注的掀開匣蓋,在齊全的香料中,取了一撮深褐色的種子,在掌心中搓揉得溫暖且粉碎了。然後,她咬破指尖,將豔紅的血與芬芳的粉末混合。
只是咬破一指,血量還不夠,她將指尖都咬破。積蓄了足夠的血量,讓手中的粉末與血混為泥狀,才仔細的將其敷在關靖的傷口上。
“這能暫時止血。”她輕聲告訴他。
“為什麼不能只用我的血?”他撫摸著,她指上的傷口,感受到傷口以外的陌生疼痛。她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