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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扶靈一隻手捂著傷口,一隻手抓著野雞脖子,劇毒幾乎瞬間就蔓延至了心臟和大腦。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毒素破壞神經的痛覺。
但是她居然還笑得出來。
“張起靈。”
張起靈沒應,沉默地伸出手,輕易地扭斷了野雞脖子的頸骨,就像在列車上擰斷那個找她麻煩的男人的肩膀。
“有點冷。”
張扶靈輕聲說。
她不是不會死,只是會不停地復活,如果讓吳邪他們看到,那就解釋不清了。她想讓張起靈把吳邪他們引走,但是這話到了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最後只能說出一句有點冷。
死亡對她來說,不過是閉上眼睛睡了一覺,可她不想閉上眼睛,她不想回到一個人的世界裡。
張扶靈嘴巴一扁,突然就委屈的想哭,可到最後聲音迴盪在空蕩蕩的洞穴裡,只有迴音一遍一遍地回應她。
“張起靈,我好冷。”
胃裡開始灼燒,頭暈目眩嘔吐的慾望越來越強烈,這感覺比上次一刀斷頭難受多了。
如果下次一定要死一次,能不能給她個痛快。
她安靜地聽著自己的血液在血管中奔湧的聲音,失去了對時間的基本判斷,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到無限長。
麻煩死了,早知道還不如死在樹蟒嘴裡,好歹處理起來方便一點。
這玩意兒咬個洞,她都不知道血有沒有流到地上,如果流到水裡,那她難道還要在這鬼地方等著富江長出來再一個一個找過去滅了她們嗎?
張扶靈堵著傷口,聽著黑暗中嘻嘻索索的聲音,突然很想笑出聲。
她防備了那麼久,想了那麼多,最後居然輸在這群沒有算計只有本能的動物嘴裡。
張扶靈撐著山壁艱難地站了起來,那隻倒黴的野雞脖子還掛在她脖子上。
她小心翼翼地退出裂縫,哆嗦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zippo的打火機,看都沒看就向著縫隙裡一扔,然後迅速轉身閃開躲到石壁後面。
“砰——”
胖子揹著吳邪,猛地向著瀑布的方向看去。
“臥槽,這威力比雷管猛多了,得趕上C4了吧,小哥還有這種存貨?”
阿寧也回頭看了一眼,聽到胖子的話,狠狠瞪了他一眼。
潘子皺著眉沒有說話,只是緊擰的眉心證明了他心情的不平靜。
剛剛張起靈突然先張扶靈一步出來,空間太小加上晚上的光線太差,他們都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只看到張起靈是倒著被人推出來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出了意外。
阿寧當時就推開了吳邪和胖子衝了回去,可是卻被張起靈死死堵在了洞口。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張起靈回過頭,那雙眼睛被礦燈搖曳的光照亮,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從沒見過張起靈那樣的眼神,冷得就像西伯利亞的終年不化的冰雪,又像是淬過火的刀鋒。
胖子原本想說什麼也立刻住了嘴。
張起靈讓他們儘快離開。
吳邪看懂了也依然不肯放棄,埋著頭往前走說要把張扶靈帶出來,被張起靈直接下手捏暈了過去。
胖子背起吳邪還想說什麼,張起靈就一句再見轉過了身。
胖子差點氣死,最後實在拿張起靈沒辦法,他們也只能先撤了。
只是沒想到他們才走出去沒有五分鐘,就聽到那邊的爆炸聲。
胖子咬牙罵道:“他孃的,胖爺我倒鬥下墓這麼多年,見過狠的,見過陰的,就是沒見過這姓張的這樣的,無組織無紀律,這還沒到地兒呢,就鬧散夥。”
潘子想得卻更多一點,只是他想再多,阿寧還在這裡,他也不信任這個女人,所以最後還是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