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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金對外宣稱,王子病逝,他以攝政王的身份暫居王位,王城內開始改-革。季明染從桑林出來,街道上一片狼藉,商販們叫苦連天,「攝政王不許咱買賣桑蠶,這不是要命嗎?」
「是啊!」收攤的老農也嘆氣,「我家婆娘剛學了繅絲的手藝,花了那麼多錢,都白瞎了。」
季明染嘆了口氣,望著何解憂道,「看來阿德金的路也不好走。」
何解憂點頭,人一旦習慣了習慣,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很難再改變。這座城的百姓們,恐怕早就不知道他們的活著的意義是什麼了吧?忘記了一個正常人的生活方式,忘記瞭如何仁慈,如何善良,如何珍惜,麻木機械地活著,形同行屍走肉。
他們不知不覺又來到客棧,季明染看到客棧門口貼了停業裝修的告示,她推開門走進去,櫃檯上是一對年輕漂亮的夫婦。
老闆娘一看到她就走上前來,「是你!你們還敢回來?」
季明染終於明白,為什麼之前喊老闆娘「婆婆」她會那麼生氣,可見她心裡最得意的還是現在這副容貌吧?她按住老闆孃的肩,指了指外面巡視的官兵,「看到沒?現在王室禁止捕蠶賣蠶,提倡和平共處,你要是叫嚷,我就舉報你們不法經營。」
老闆娘慫了,「罷了罷了,遇到你們真是倒黴,這裡不歡迎你們。」
季明染趴到櫃檯,給老闆娘支招,「我跟你說,現在滿城的百姓都在苦惱怎麼把囤積的蠶引子倒賣出去,你去和官府商量一下,把客棧改裝成慈善收容所,供桑蠶精靈們暫時居住。上面的新-政剛推廣,官府正需要你這種人!得到了政策支援,你害怕賺不到錢嗎?」
老闆娘怯怯地看向老闆,疑惑,「真的假的?」
季明染回頭望了眼門口的告示,笑道:「你的客源,大部分都是為了就近去桑林來的吧?現在桑林禁止進入,你這都快關門了!死馬當活馬啦!」她走近櫃檯,拍了拍老闆孃的肩,悄悄說:「我跟你打聽個事兒,你知道城樓下面那個紅衣女是怎麼回事嗎?」
老闆聞言,默默收了算盤,和老闆娘嘀咕了兩聲,速速出門了。
老闆娘見丈夫認可了季明染的提議,態度也熱情很多,「她啊!就是個剋夫女!新婚當天丈夫失蹤了,整天穿著喜服在城樓下等著,哭天愴地煩死人。」
何解憂眉頭一動,喜服?她穿的竟然是喜服。
「她叫什麼名字?」何解憂問。
季明染和老闆娘同時回頭,老闆娘道:「……伊芙。」
何解憂問阿蘿,「族長有沒有跟你們提起過一個叫伊芙的女人。」
阿蘿似乎有些猶豫,瞬間又搖了搖頭。
季明染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阿蘿,你……你一路上,為什麼不開口說話了?」
阿蘿的腦袋蹭了蹭何解憂,還是不言語。
「族長給我的聲音,是不是你的。」
何解憂的話,就像是鋼針,戳的季明染表情猙獰,「什麼?」
阿蘿含著笑,拉著何解憂的手放在臉上,似乎在說:不要難過。
「值得嗎?」何解憂的聲音有些發顫,她含著淚,蹲在阿蘿的面前,三個字就像是用盡了全力。
阿蘿靠在何解憂的肩頭,手指擦拭著她的眼角。
滿世界的嗩吶聲響起,伊芙的聲音傳進來,她說:「君無歸期鳳別凰,生死同穴,作洞房。」
「這瘋女人又要尋死?」老闆娘出聲,山螢死了千八百回,回回都死不成。剛開始大家還都勸著她,後來就只當是笑話看了。
季明染往前一步,跨出門檻,何解憂伸手拉住,「別急。」
她回頭問阿蘿,「族長就是伊芙的丈夫吧?他為什麼不肯見山螢。」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