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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頭......”國公夫人搖搖頭,又深深嘆息,“我畢竟是青松的娘,雖說人死不能復生,可我也不能......”
蘇玉跪在地上啜泣不已:“兒媳明白......兒媳任憑母親處置。”
【終曲】
時值隆冬。
梅花瘦,四無塵。
雪飛雲起,夜窗如晝。
左丘宴站在宮城最高處孤身遠眺。
肩頭一暖,他回過頭,對上皇后關切的目光:“冬風寒涼,聖人仔細身子。”
左丘宴拍拍她的手,想說些暖心的話,卻半句也說不出來。
皇后似是早已習慣,上前一步將頭靠在他的肩上:“聖人是在想念陸將軍嗎?”
左丘宴的肩頭一僵。
皇后挽上他的手,更加親暱地貼著他:“元陽公主可有訊息?”
“沒有。”他看向遠處,“沒有訊息。”
似是想到什麼,他偏過頭看身側的女人,問道:“朕還是皇子時,你為何要嫁給朕?”
皇后的回答很標準:“自然是因為臣妾愛慕聖人。”
“是嗎?”左丘宴聽著並不覺得欣喜。
皇后依偎著他,言辭切切:“臣妾絕無半句虛言。”
左丘宴轉過身,抬起手摩挲著皇后纖細的頸項,微微一動,皇后暈了過去,遠處的常侍帶著兩個人上前來扶著她,扶上龍輦,抬回鳳藻宮。
“聖人今晚留宿鳳藻宮——”
左丘宴迎風站著,對著陰影裡的人道:“賈昆。”
“在。”
“帶路。”
“是!”
朔風吹散三更雪,倩魂猶戀桃花月。
兩人兩馬,迎風踏雪,連夜奔襲。
山水之間,有一方小院,深夜也點著燈。
賈昆低聲說道:“聖人,就是這裡。”
左丘宴翻身下馬,示意賈昆將馬牽遠些,生怕馬兒驚了她。雪積得很厚,他的步子有些踉蹌,一腳深,一腳淺地朝那盞燈走去。
窗紙上漸漸映出一個女子窈窕的身影。
他抬起手,一點點描摹著她的輪廓,卻不敢推門而入。
三年前,陸錚帶著崔禮禮南下那一日,她出城去送,趁機也走了。
沒有通知任何人。
他瘋了似地衝進國公府,將她的房間搜了無數遍,國公夫人跪在地上懇切地說,只是想要與她和離,放她自由,這樣也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可她只留下了一份和離書,從此就消失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沒有帶走國公府的一針一線,卻帶走了他送她的那一串珊瑚珠。
她對他是有情的,只是有一道鴻溝隔在他們之間。
不是身份,也不是倫常。
是在她年幼時,他不小心種下的惡因,終於長成,結出了惡果。
若他是普通人,興許還有機會彌補,可他偏偏成了孤家寡人,天家的牢籠禁錮著他。
也不知站了多久,窗內的燈熄滅了。
左丘宴猶豫著縮回手指,緊握成拳,沉沉地呼吸著。他幾不可聞地自嘲著笑了笑。
當了聖人,竟還有如此近鄉情怯的時候。
他低下頭,踩著來時的腳印往回走,一邊走,一邊用斗篷掃掉踏過的腳印。
掃著掃著,門吱呀一聲開了。
日思夜想的人,掩著風中搖曳的燭火站在門內,衣袂飄飄。
“蘇玉——”左丘宴喃喃喚著她,急切又笨拙地解釋著,“我不是來帶你走的,只是好不容易找到你了,想來看看。你沒事,我就踏實了......”
蘇玉聞言勾起唇角,星眸熠熠生輝,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