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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老師。」
在輕柔的音樂裡暈乎了一個多小時,車輛終於靜止了。
「還好嗎?」章馳拉開車門,俯身揉了揉胡牧遠的耳朵。
「到了?」胡牧遠踩上堅實的地面,才發現他們身處空曠的地下停車場。「這是哪?」
「西鶩別苑。我把車停這,順便上樓拿東西。你怎麼樣,要吐嗎?」
胡牧遠搖搖頭。章馳的車開得很平穩,車內又一絲異味也無,她的窒悶感不算嚴重,忍忍就過去了。
「走吧。」
胡牧遠一直到進了門,才知道他們去的不是李雨洲家。
她踩著棉拖跟在章馳身後,目光從挑高的天花板移到形成直角的兩面落地窗。
「喝水還是可樂?」
「可樂。」
章馳開啟冰箱,開了一罐可樂遞給胡牧遠。
「先坐,我去趟書房。馬上來。」
「好。」
胡牧遠側坐在沙發上,望向窗外的夜景,她還從沒在這樣的高度俯瞰過這座城市。
遙遙相對的標誌建築,霓虹閃爍的大廈,川流不息的柏油路,還有外圍高校積木一樣齊整的樓宇,通通被囊括進了視野中,像一幅五光十色的畫。
茶几上堆了幾本厚薄不一的刊物,基本都和法學相關,胡牧遠盤腿坐在地毯上,隨手抽出一本翻看。
章馳提著揹包出來,第一眼沒見到人,走近才看見胡牧遠在翻書。
意識到她在翻什麼後,章馳忽然想起他順手夾在裡邊的東西。
章馳:「在看什麼?」
他繞過沙發,本想自然而然地自她手中拿回。可胡牧遠頭也不抬,大概瀏覽一遍又翻向下一頁。
胡牧遠:「這些書你平常都會看嗎?」
胡牧遠完全是走馬觀花,想看看裡邊刊登的文章型別,不想章馳直接給抽走了。
她沒當回事,換了本新的,可還沒來得及翻開,又被章馳半路截胡。
她舉著空蕩蕩的手看向章馳,章馳也看著她,兩人對視了幾秒,她終於察覺出不對勁。
「很無聊的。」章馳若無其事地將手伸向餘下的期刊,想一併收起。
胡牧遠迅速搶出一本,剛起身便被章馳抓住了手腕,書掉在茶几上,好巧不巧打翻了可樂,即便立馬被扶正,依舊咕嘟咕嘟湧出了不少汽水。
幸好兩人動作快,一個飛速提起了雜誌和胡牧遠不幸被波及的手機,一個扯了紙巾從邊緣開始挽救,才不至於滴落太多進地毯。
胡牧遠心存歉意,殘局就收拾得格外認真,擦乾淨了抬頭,卻見章馳指間夾了張布滿摺痕的紙,臉色不豫。
而她早已分離的手機和手機殼,在他的另一隻手上。
章馳問:「譚一舟是誰?」
胡牧遠在看清的那瞬已明瞭他拿的是什麼,沒有人會比她更熟悉那張寫滿了名字的紙。她第一次沒有扔,後來更沒有扔的理由,於是每一次更換手機殼,她都保留了它。
可是她要怎麼說?怎麼說都顯得一廂情願又奇怪。
章馳的神色因她的沉默愈發難看,他走到她身側坐下,也把她拉了起來,不打算讓她這麼矇混過去。
「前男友?」
「不是。」
「那是誰?」
「就是一個哥哥。」
「什麼好哥哥讓你這麼念念不忘?名字要寫這麼多遍,還夾在時刻不離身的手機裡。胡牧遠,你每天都在想誰?」
「我跟他很久沒見了。真的就是一個哥哥,小時候認識的。說不準早忘了我。」胡牧遠語氣中有顯而易見的遺憾,聽得章馳幾乎咬牙,見面怎麼樣,沒忘又怎麼樣?他控制著情緒,儘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