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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穎不解道:「唐睿做錯了什麼嗎?」
「沒有啊。怎麼講呢,要怪就怪唐睿這人相處起來太沒意思,只因為喜歡我,就恨不得什麼都告訴我,什麼都攤開給我看,簡直跟白紙一樣索然無味,一點推拉的樂趣都沒有,白白浪費了他的皮囊。— —說了你也不懂,我看你跟你那個悶悶的男朋友,相安無事好得很。」
陳穎:「他才不悶。他— — 」
任倩婷:「好了好了,不用跟我說。我沒興趣。」
「你這番言論可真是一個大寫的— — 」到底是大寫的什麼,聶思臻最終沒說出來,她話音一轉道:「不過也可以理解。年輕人嘛,心高氣傲,就喜歡吃愛情的苦,像章馳這樣愛答不理的才有意思,是吧?」
陳穎:「已經追到了嗎?」
陳穎只知道有這麼個人,這麼件事,到底情況怎樣,進度如何,她並不清楚。因此詢問的語氣中只有二分驚訝,餘下的是理所當然。她不認為有男生會拒絕任倩婷的主動示好。
聶思臻就完全是揶揄了:「是啊,追到了嗎?」
任倩婷不說話了。
聶思臻:「不會吧,任倩婷,這都多久了,你還沒拿下啊?你的雄心壯志呢,怎麼就熄了火了。」
「著什麼急?他這段時間哪有空找我,忙著準備比賽好嗎。」任倩婷問胡牧遠:「胡牧遠,你和章馳有聯絡嗎?」
「沒。」胡牧遠撇清關係,「我怎麼可能跟他有聯絡。」
聖誕節過後第三天,是法學院「青苗杯」模擬法庭的決賽日,胡牧遠拉著聶思臻去給竇彬月做拉拉隊,任倩婷也去了。
她們到時,旁聽席已坐了不少人,胡牧遠就近坐在最後一排,任倩婷則拋棄她們去了前排。
章馳和竇彬月擔任控方,同坐在法庭左側,兩人穿著合身的黑色西服,身姿筆挺,神情嚴肅。
書記員宣讀完法庭規則,審判長核對完資訊,章馳作為主訴檢察官站了起來。
「尊敬的審判長… … 」
章馳誦讀起訴書時,一句一停頓,堅定而有力量,很有幾分代表國家公訴人員的正統範。
庭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於他,好似聚精會神,但真正關注內容的恐怕沒有幾個。
聶思臻反正沒在聽。她將章馳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他面向合議庭時視角受阻,只能看到側臉,等到他轉過身來,面向旁聽席,訊問被告人時,聶思臻大飽了一把眼福。她沒忍住湊過來和胡牧遠咬耳朵:「章馳確實正。怪不得把任倩婷迷得五迷三道的。」
胡牧遠:「今天確實是。」
她話音剛落,前座有位氣質上佳的女生回過頭來看了她們一眼。
聶思臻和胡牧遠當即噤聲。
聶思臻給胡牧遠發訊息:「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覺得她眼帶鄙夷。」
胡牧遠:「一點點。也許是看我們講小話,太沒素質了。」
庭審過程各項流程有條不紊,不像辯論賽那樣幾乎全程劍拔弩張,只在自由辯論環節刀來劍往,針鋒相對的意味十足。辯方那邊的男生因之前舉證質證的失利稍顯急躁,發問時咄咄逼人,竇彬月初時起身聲音還有些發抖,越往後越沉穩,駁斥時思路清晰又條理分明。章馳和她的風格並不相同,他看著彬彬有禮,不疾不徐,丟擲的問題卻一個比一個難以招架,不知不覺就將對方套入了邏輯鏈。兩人配合得宜,攻守得當,饒是胡牧遠這樣的門外漢,也能看出哪邊顯而易見佔了上風。
合議庭休庭評議時,其實勝負已分。
果然最後審判長判決,因證據鏈完整、法律適用準確,控方勝出。
燈火通明的走廊裡,胡牧遠和聶思臻倚在牆邊,等了一陣,竇彬月、章馳等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