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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胥收回了視線,冷冷地走開了。
呂嫣見狀心裡吐了吐舌頭,真是一刻都不能鬆懈啊。
……
看起來男主角心情不佳,不過也很正常,這才短短几日而已,男主角就接連挫敗,不僅要抓的趙無雙杳無蹤跡,還多了一堆一堆的無名屍。
呂嫣心道,休想遷怒於她。沒本事的男人才遷怒。
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主角過於情緒波動,晚上呂嫣的門又被人踹開,本來說絕對不想跟她再扯上關係的牢頭,竟然滿臉驚慌的站在她門前。
“大人、大人又出事了!”
呂嫣被提到謝胥的房間中,剛一靠近就聞見了空氣之中的血腥味,謝胥的整件衣袍,又又又都染紅了。
“大人為何突然惡化?”
為何,你問他啊。
呂嫣走了過去,這次的謝胥比上次強,起碼眼睛還睜著,有知覺。“呂嫣。”他咬牙切齒。
呂嫣真是無語凝噎了,都這時候了還這麼恨她。
“你來回奔波,又近距離接觸屍體,沾染了屍氣。”呂嫣看著謝胥,信口胡說道,“總之幸好有我,你還不至於死。”
呂嫣給謝胥行針過脈,又往他身上倒了不少藥粉,用紗布草草一裹。
直接把謝胥又痛的昏死過去。
牢頭全程在旁邊看著,“你,你確定是在給大人醫治?”怎麼看出了幾分洩憤的意思。
呂嫣說道:“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
牢頭:“……”
呂嫣似笑非笑,看了一眼牢頭:“你不敢找外面的郎中,是因為……他身上這些痕跡,根本不是新傷吧?”
那些鞭痕。
呂嫣檢查謝胥身體的時候,都看出來了。
是一次一次的鞭痕疊加,這個玩鞭子的,的確是經驗豐富。不僅懂得避開顯著的部位,還專挑脆弱的地方。
總結就是,很變態。
本來那次她被牢頭從獄裡拖出來,聽牢頭說,是因為大人受傷的事絕不能被人知道。
她那會還以為是因為謝胥身居要職,所以不能被人知道軟肋。直到現在才明白,原來,是因為謝胥一身的傷是“秘密”。
不能被人知道的是,謝胥定期竟然是宮內某人的“玩物”。
一個掌管京畿要務,統領衙門的指揮使,竟然是個禁臠,簡直讓人跌落眼球。
牢頭臉色煞白的看著呂嫣,話都有點不敢接了。
“你、你這女子,最好守口如瓶!”
呂嫣眼波橫流,笑了一下,“當然了,我現在還要仰仗大人替我恢復清白,誰的嘴都沒我的嚴。”
她回頭看了一眼在床上昏死的謝胥,謝胥長相溫潤,又不通武藝,這樣的人應該去做文官,可他偏偏要來京畿衙門。
簡直是不要命、只為了往上爬。一般人,哪有這樣的毅力和決心。
呂嫣從第一次見他就診斷出來了,這人病得不輕。
她最喜歡有病的人,因為她也是。
……
有病的人才敢瘋啊,瘋的人才能成事。
謝胥第二日醒來,牢頭在旁邊心裡七上八下,“大人,您可嚇壞屬下了。您不能繼續這麼下去了……”哪怕讓宮裡那位,悠著點呢?
謝胥說道:“呂嫣呢?”
牢頭臉色一僵,怎麼一醒來就問呂嫣?“她、昨夜給大人包紮完就回去睡覺了。”
若說這女子簡直是毫無憐憫之心,大人變成這樣是為了誰啊?
依那位貴人的意思,呂嫣這個頂了趙無雙臉的冒牌貨根本活不到現在。
謝胥立刻撐著要起身,牢頭看的心驚膽戰,想攙扶又被謝胥給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