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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屋子的人都為她中毒之事著急上火,反倒是她這個剛從鬼門關回來的人一臉懵懂。
安婆婆走到床邊坐下,摸著她的手,氣罵道:“笨姑娘,自己中毒了都不知道嗎?”
“中毒?”
蘇遮月驚嚇了一跳。
腦海中瞬間就想起在水中她以為自己要死了的那一刻,彼時自己還篤定萬分。
難道不是夢麼?
“你當這毒哪來的?”安婆婆指著阿香,火氣仍然未消,“就是你這個丫頭,給你買糕點,不想走在路上起性子瞧了個胸口碎大石的把戲,東西就叫人偷樑換柱了。”
蘇遮月昏迷這陣子,她已將阿香買糕的前前後後的事全給盤問清楚了。
“啊?”蘇遮月又是一愣。
阿香慌忙膝前幾步,在蘇遮月床榻前重重磕頭:“都是我的錯,是我害得夫人差點沒了命,我往後再也不亂買吃食了……”
蘇遮月頭暈暈然的,聽她們你一句我一句的,還沒有太明晰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只看阿香慌不迭地磕著頭,眼見著就要出血了,連忙叫婢女把阿香扶起來再說。
青竹在一旁給她輕輕揉著額穴,柔聲道:“夫人剛去了毒,正該好好休息,還是莫想這些汙糟事了。”
正說著,婢女從外間端了一碗清毒補身的藥湯來。
青竹服侍著蘇遮月用下。
一陣濃郁的苦藥味順著喉嚨流下,讓蘇遮月的神智清醒了些,也想明白了首尾。
阿香給她買的棗兒糕有毒,以致她昏迷到現在。
蘇遮月將瓷白的藥碗遞給青竹,又看了看一旁低著頭鵪鶉似的阿香,對安婆婆道:“婆婆,這不關阿香的事,是我喜歡那糕點,她才買的。”
那街頭酒樓的棗兒糕有她兒時的滋味,又賣得不貴,她有時實在想家了,便會貪嘴讓阿香去買一些。
這次雖不是她使派阿香去的,但也是阿香瞧著她辛苦,才替她去買的。
見安婆婆厲眼不動,蘇遮月又溫聲道:“阿香從前也給我買過好幾次,沒有出過岔子……”
“是是……”
阿香聽了這話,忙不迭地點頭。
若不是這樣,她也不會毫無顧忌地就拿進來。
然而她才點頭沒幾下,又捱了安婆婆一記眼刀,再次閉住了嘴。
安婆婆教訓完她,回過眼來冷聲對蘇遮月說:“那是以前你對人家沒有威脅,現在你病好了,人家就要害你了。”
雖然那偷樑換柱的賊是茫茫人海找不到了,但幕後黑手定是在這院宅子裡的。
若真遇上個普通的賊,那糕點偷了也就偷了。
只有居心不良,存心害她的人才會費盡心機,搞這麼一出偷樑換柱!
安婆婆原道只有宮裡頭有這些不乾淨的手腳,沒想到哪哪都一樣。
且這一用就用藥性最狠最烈的蠍子毒,分明就是想要蘇遮月的命!
真真是狠毒至極的心腸!
她這邊憎恨得咬牙切齒,蘇遮月還一副茫然無知的模樣,
“婆婆在說什麼,什麼人家,什麼威脅?”
安婆婆見她蠢笨,恨不得敲她一個板栗子:“還有誰,不外乎你那幾個姨娘。”
蘇遮月一個深宅婦人,平日裡深居簡出,與人素無冤仇,除了這院宅子裡的幾位姨娘,還會有什麼人?
蘇遮月聽著“姨娘”“毒”“威脅”,一相連在一起,終於聽明白了。
然而她怔了片刻後,卻吐出一口氣來,
“她們這又是何必,我本就要和李祁和離了。”
又何必把她當成威脅呢。
“和離?”安婆婆先是一頓,抬眼瞧了周圍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