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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意味著他會喜歡宋三娘將來的夫婿。
求娶宋三娘,周霽有多方考慮,一方面的確覺得宋三娘宜室宜家、才德兼備,一方面,卻也是因為和宋家結親,是靠攏七殿下最快的途徑。若不是從深宮中得到了一些資訊,他一個國子監生何必放棄這麼惹人豔羨的身份,跑到洛陽來讀書?要說哪方面的想法更濃郁,他也很難評判,反正,此時雖然是察覺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但要他因為這點猜疑而放棄宋竹,他是很不捨的。
也許換了別家的娘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說舍也就舍了,但……
想到臨別時,宋三娘那清麗無雙的笑顏,周霽的眉毛就緊緊地皺了起來,今晚他端坐書桌前,難得是好半晌都心浮氣躁,難以平靜。
正是思緒紛紛之際,忽然有人過來敲門,周霽開門一看,竟是七殿下時常帶在身邊的心腹侍衛,他忙一拱手,“胡教頭。”
胡教頭也回了一禮,“奉公子之令,回洛陽給先生送些孝敬的。”
說著,便從身邊拎起了一個小包袱,“順路幫著捎帶了些衙內家人給您的書信。”
以周霽的身份,即使有同窗之誼,也受不得七殿下的禮,只是順路捎信,已經足夠表示七殿下的態度,周霽心中難免也有幾分激動,只是面上卻不顯出來,接過了包袱,不免謙遜幾句,胡教頭也含笑代七殿下客氣了一番。“公子說,和衙內自小一起長大,關係非同一般……”
兩人略談了幾句,胡教頭笑盈盈地轉致了七殿下的問候,“聽聞衙內正和宋家四娘議親,公子也盼著你們能結兩姓之好……”
周霽不動聲色,敷衍著把胡教頭送了出去,回身關上門,這才是變了顏色,冷著臉凝思了半晌,終究是無可奈何地搖頭苦笑,尋出信紙來,磨了一池子墨。
毛筆蘸滿了墨,在落筆前,微微停頓片刻,卻到底還是落了下去。周霽一邊寫,一邊低聲呢喃道,“終究年少氣盛啊,殿下,此事,你打算如何收場呢?”
63奮鬥
不知不覺;又是一年春到,金明池上的垂柳重新泛起了綠色;大慶殿內的帳幔換了紋飾,就東宮內的草木,都萌發了新芽,時間終究會撫平傷痛;賢明太子去世,畢竟也是一年前的事了。
蕭禹挪動了一□子,小心翼翼地變換了重心,讓跪坐得發麻的左腿有個休息的機會;他自以為做得隱秘;但先生口中的講說聲卻還是一頓——政事堂首相姜相公的明察秋毫,在朝野中本來也是十分知名的。
本來也不過是樁小事而已,一般人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但姜相公卻並未輕輕放下,他的眉頭有微不可見的波瀾,手中的書本也放了下來,足足盯了陳珚數息時間,直到陳珚又再跪坐整齊,不再晃動以後,方才繼續往下講起了《春秋》。
陳珚收斂心思,也不敢再有什麼動靜,直到一聲,“今日便到這裡吧”,方才和他唯一的同學陳琋一起,直起身向姜相公行禮如儀,口中道,“恭送先生。”
姜相公並未佈置什麼功課,如今國朝多事,幾位相公都是案牘勞形,只能每五日抽出一些時間來給陳珚、陳琋授課,他們是慣例不佈置功課的,日常的課程由翰林們負責,這些小先生才是兩人真正的老師,教學模式也更像是宜陽書院那樣的模式,只是當然少了一些針對科舉做的特別準備,譬如策論就不要求寫,總體以引導為主,小先生們很少有膽氣會以灌輸的態度給他們兩人上課,更別說挑剔態度了,只有姜相公這樣,連官家都可以給臉色看的老宰相,才會大模大樣地對陳珚吹毛求疵,也不必擔憂陳珚會有什麼反彈。
所謂朝中有人好做官,雖然陳珚和陳琋都不是官,但這句話卻很適用於現在的情況,陳珚瞧了陳琋一眼,見他意態輕鬆地伸直了腿,藉著下一堂課沒開始的時候抓緊放鬆,不由在心底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