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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之前就很欣賞凌一舟,那一刻之後更是不曾猶豫遲疑。可是他卻一直被他的身世所累,一直沒有真正地敞開心扉,與她共享他的人生。
於是笛聲行至篇尾,不再有各種花活技巧,而是多了許多長音,如泣如訴,一如此時的楊時雨,不怨天不尤人,心之所至,唯有相思。
最後一聲落定,楊時雨的眼角也流下了一滴淚。五六日不見了,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心願便是他的平安,祈禱他沒有遇到仇家、沒有碰上危險。
“好曲子,好功夫。”楊時雨身後傳來一陣掌聲,於是她悄悄擦了眼淚,轉過身來,看見了一名三十餘歲的女子,一襲紅衣利落乾淨,頭上簪一支紅石榴珠花。“我們以紅石榴為暗號,寓意抱團取暖。”楊時雨記起媚孃的話,就知道應該找對了人。
紅衣女子將楊時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楊時雨還沒來得及開口,她搶先說道:“我就說,聽曲子裡一片女子對男子的相思之意,我還在想哪個男子能將相思曲吹得如此絲絲入扣,原來真是個姑娘啊。”
這番話說的楊時雨臉頰一紅,趕緊行了一揖,道:“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紅衣女子一聽此暗號,正正色道:“鄙姓劉,叫我劉姐或者雲娘都好,姑娘怎麼稱呼?”楊時雨道:“我叫楊時雨,先前遇到秦媚娘秦姐姐,是她教我如何找紅袖招的。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劉姐姐可否助我一臂之力?”劉雲娘道:“楊妹妹只管說,女子幫助女子本就是天經地義的。”
華山,山門外。
“煩請通報,大庸谷故人拜見嶽掌門。”凌一舟拱手作揖,遞上拜帖,卻依然沒摘下帷帽。他們一路上小心謹慎,倒是沒有再遇到刺客了——一方面可能因為他們確實比較謹慎,另一方面大概是凌一舟走了一個刺客都意想不到的西北方向。
“師父,待會我需要做什麼嗎?”白朮問道。凌一舟搖搖頭,道:“我也沒想好,但嶽掌門受過大庸谷的恩,又或多或少知道當年事件的真相,至少過來碰碰運氣吧。”
華山派正堂之中,山門弟子前來通報的時候,嶽滿樓正端著茶杯喝茶,手上有一刻不顯著的停留。嶽滿樓生得骨相清俊、面容白皙,雖然已經人到中年,仍能看出年輕時英俊瀟灑的模樣。嶽滿樓眼睛一轉,一邊手扣蓋碗一邊問道:“哪位故人?多大年紀?”弟子回道:“回稟掌門,來人二十多歲,帶了個十幾歲的小跟班。”嶽滿樓呷了一口茶,又問道:“哦?沒有自報姓名嗎?”弟子被問到失察之處,主動請罪:“弟子失職,請掌門恕罪!”
大庸谷……二十年了,應該也沒有別人會冒用這個名號了吧——嶽滿樓心想。
“起來吧,去請他們進來。”嶽滿樓擺擺手,山門弟子趕忙照辦。
凌一舟帶著白朮從山門而入,捨級而上,來到華山山腰之處的華山派院落之內。初春的午後,華山之上還未散去冬日的寒氣,前幾天才下過雪,雖然道路上的雪已經灑掃乾淨,但屋頂上、樹上、山背上還依稀可見下過雪的痕跡。
“嶽掌門有禮了,久仰大名,一直未有機會前來拜會。前大庸谷弟子沈凌,攜不才弟子白朮,拜會嶽掌門。”凌一舟說道。他一見面就認出嶽滿樓了,雖然時隔多年,但和他記憶中的樣子並無偏差。
沒想到嶽滿樓十分熱情地從堂上走了下來,一番打量後拍拍凌一舟的肩膀,激動地說道:“小沈凌長這麼大啦?真是歲月不饒人啊,也是,二十年過去了……若是你師父在天有靈,看到你平安長大,一定會很欣慰的。”凌一舟抬眼望他,嶽滿樓的眼裡竟然還泛著一絲淚光,可見回憶生根、往事動情。
“看來,嶽掌門還記得我?”凌一舟問道。
嶽滿樓一把抱住他,又鬆開道:“當然記得,當然記得。當時你只有四五歲大,活潑機靈,是我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