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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搜尋顯示“腦出血進icu的存活率是多少”。
他脫下外套給季雨披上,初春天寒,季雨的外套給爺爺墊了腦袋之後就忘在院裡沒帶走,到醫院之後他就只穿了一件長袖t恤,也沒覺得冷,都麻木了。
季雨愣了幾秒才抬頭,尚帶體溫的外套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岑之行蹲下抱他,很溫暖,像回到了尚未出生時羊水包裹的胚胎。
一體機沒電了,原本打算摘完青梅回家就連充電機,一切發生都太突然,打了季雨措手不及,慌亂下什麼都沒顧得上。
他現在聽不見任何聲音,世界安靜得彷彿只剩他一個人。
但岑之行擠了進來,用體溫、用觸控、用震動的心跳,告訴他:“別怕,有行哥在呢。”
【作者有話說】
寫得我心好痛,我爺爺今年一月一日早上八點去世的,寫這章太痛了。
多看幾眼
季雨疲憊地將額頭抵在岑之行肩膀,良久沉默,岑之行攬著他同樣也沒說話。
季雨頭髮也長了,軟塌塌蓋著額頭,陰影之下,叫人看不清表情,木然地任憑岑之行擺弄。
檢查了一下,一體機電量耗盡,岑之行索性給摘了,先摘一側,動作很輕,見季雨沒抗拒反應後才又摘了另一邊。
沒在季雨口袋裡摸到保護套,可能放外套落家裡了,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
陪護離不開人,醫生特意叮囑過24小時內都要有家屬在場。
安撫了季雨一陣,岑之行短暫離開片刻,提著盒飯回來時季雨還維持原樣,杵著膝蓋弓腰垂頭的動作。
他陪季雨在icu病房外的長椅上坐了一晚上,夜深時有護士開門出來找季雨簽字,大概兩三次,他能看出季雨每次在門開時格外緊張,身體下意識緊繃。
好在都是一些檢查的簽字,並無太大狀況。
季雨又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
人類在病痛面前總是無力感偏多,icu病房前多的是打地鋪、睡長椅的病人家屬,亦如此刻的季雨,他能做的也只有無數次心中默唸祈禱。
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外透進來時,季雨被刺得睜不開眼。
岑之行從樓道隔間推門走過來,旁邊打地鋪的家屬還沒醒,他把腳步放輕,用溫熱的豆漿杯貼了貼季雨側臉。
“吃點東西,硬熬不是事兒。”
季雨眼皮顫抖得厲害,臉頰往暖呼呼的杯壁蹭了一下,然後才慢慢抬眼。
岑之行逆著光,一如初見時的模樣,晨光給他鍍上一層金邊,看不太清神色,季雨恍了恍神,後知後覺注意到對方略顯單薄毛衣,有個了幾秒才想起把風衣外套還回去。
“用不著。”岑之行坐到他身邊,把早餐遞過去,“你披著,我不冷。”
有一股淡淡的菸草味飄過來,季雨視線長久地停留在岑之行臉上,對方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疲倦還是被季雨捕捉到。
行哥陪他熬了一整晚。
季雨囁嚅幾下,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開不了口。心臟被亂七八糟的複雜情緒灌滿,跳動都費勁,沉重而滯悶。
可能過了幾分鐘,也可能只過了幾秒,季雨乾巴巴道:“對不起。”
他聽不見自己此刻的聲音有多沙啞,語調也不準,滾了滾喉結,重複道:“行哥,對不起。”
岑之行皺眉,沉著臉把吸管外包裝撕開插在豆漿裡遞到季雨唇邊。
“說了一句最不該說的。”
吸管壓在下唇稍稍用力,季雨稍微回神,緩緩把杯子捧過來喝。
季雨從昨天起就格外安靜,啃包子都是輕輕的,牙齒機械咀嚼著,反應很慢,心事重重的。
盯著人吃完早飯,岑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