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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著頭髮,說:「我還沒到那年齡去。」
我對著鏡子狠狠地說:「你應該找個好人家,把自己嫁了出去。」「英明之舉。」她說,論起口舌之爭,她究竟老練,還擊起來,讓我有些招架不住。沒等浴缸注滿水,她就扒光自己急著撲騰了進去,浴室裡雲霧繚繞,朦朦朧朧的她躺在浴缸裡,雪白而粉嫩。
「你就只會這樣站著讓你的顧客自己泡在浴缸裡嗎?」她大聲地嚷嚷。對於她心裡的某些想法,我猜到七八分,知道她對我們之間的感情已經多少有點無所謂了。
我用手指在霧濛濛的鏡上撥劃,有些意氣用事地說:「你要我做什麼?」我上前蹲下身子。「你想該做什麼?」說著只見她閉著眼睛。浴缸裡是一池暖和的清波,水面上飄著白色的泡沫,赤身o體的她仰臥在浴池裡,她用塗著大紅指甲油的手指和腳趾把一簇簇泡沫勾弄起來撩撥到自己的身體,妖冶得驚心動魄。
過了一會,她率先離開了浴室,經過那套音響時,布滿著激情的歌聲還聲嘶力竭地,我粗魯地把那電線撥了,歌聲嘎然而止。一踏進臥室,她已把自己平攤在床上,床頭上柔弱的燈光把房間照映得更加幽邃,她雪白的肌膚一半陷在陰暗裡,一半曝曬在光影中,有一種無法言說的妖冶風情。
我倔強地揚起了脖子,我的眼睛裡一定是憤恨的,但渾身燥熱、驚慌失措。到此時為止,雙方都有些心照不宣的個人利益,心底裡都明白,當初曾經感動彼此的情感,雖尚有餘溫,似乎無法再燃起火焰來。
「這樣你就受不了,還想掙錢。」她唉聲嘆氣地說,說完,她掙起身來,從床頭櫃上拿過了香菸。我摸摸臉上驟然凝聚的肌肉,尋著火機為她點燃了香菸,她緩慢地吐出煙霧說:「你要知道,冬子憑著他的舌頭就能讓女人心甘情願地為他購車置房。」
「害怕了,哈哈哈。」她一陣大笑,笑聲止息,臉上霜一般地凝重,剛是芙蓉照水般的嬌艷,此時時已是玫瑰帶刺的威嚴所代替。「是不敢,還是不願,你可得給我說清楚?」「不是不是,都不是。」我慌得口齒不清,臉上堆出笑來,「主要是太忽然,我還沒有那習慣。」「這就不懂了,一個大男人,如此婆婆媽媽的。」說著,她屈起了一條腿。
在金錢和尊嚴面前,你很難決定是放棄尊嚴拾起金錢,還是放棄金錢取得尊嚴進而更加渴望金錢。我恨眼前的這一幕,恨這個女人,但我無從選擇。
跟著陳麗霞從那簡陋的健身房出來,拐進了一條街道,市面的繁華和喧囂便隱去了,林立的高樓大廈不見了蹤影,撞入眼簾的儘是住宅小區,給人的感覺是清新、多綠、整潔,有陣陣花香在空氣中飄逸。路上是清幽的,偶有三兩小車經過,再無讓人心煩的市聲聒噪。她一定就住在這四周,走著走著,忽然她止住了腳步問我:「你怎還跟著我?」我裝瘋賣傻地:「我也不知啊。」
「看來得找個地方吃飯,我對這一帶不熟。」我察言觀色地說,她正在猶豫,粗魯地打發一個不算難看也不算危險的男人可能需要厚臉皮的。「那好吧,那邊街角有一快餐店。」她指指前面說,走不了沒多遠,十字路口那邊就有一裝飾得像童話世界的快餐店,推開玻璃門進去,裡面的服務生如同卡通人一樣,帶著木然的笑臉。
「吃點什麼?」我問,座椅是火車廂式的,我們並排一起。草莓奶昔,她說著,把掛包放到了身後,一股玫瑰般的氣息從她的頭髮她的腋下她的每寸面板發出來。我作了一下深呼吸,要了一杯可樂。透過窗戶,可看到大街兩邊的人行道上都是遊轉的人,一個比一個行色匆匆。
「你經常一個人的嗎?孩子該念高中的了吧。」我小心翼翼地問,她臉上是氤氳的微笑,濕涔涔的鬈髮,白色的體恤一大片的汗漬,一切彷彿有種希奇的脆弱的難以言傳的美。「是在試探我的年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