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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知諾撇撇嘴:「那不一樣。」
「拿我做的模型去爭獎學金,和我直接把錢打到你帳上有什麼區別?」他捏了捏她的臉蛋,「省點時間帶你出去吃好吃的不是更好?」
「本來獎學金的計分裡就沒手工模型這專案,有個同學是老師親戚,這才臨時加塞了作業,我這都是自己設計的,你也就是幫我鋸鋸木板釘幾個釘子,人家都是直接網上買,整個設計全是別人的。那才叫不公平。」她咽不下這口氣。
後來獎學金還是到了那人的手裡,人家背地裡真想搞黑幕,她再怎麼努力也沒用。
那模型最後也不用上交,直到現在還擺在客廳裡。
如今陳知諾盯著那血珠子,忽然明白了些事,很多東西並不是爭取或反抗就會有用,有權有勢一手遮天的人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普通人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結果。
她不必怪自己傻,是陸承驍太過強大,哪怕當初她幸運地躲開無數個巧合,最終依然會上了他的鉤。
曾經被倒刺輕輕紮了一下便哼哼唧唧求安慰的小姑娘,如今看著手心血珠子一個接一個不停往外冒,也已經平靜得沒有了表情,因為沒有人會再心疼,她必須得自己堅強。
陳知諾抱著畫框出來,習慣性走到主臥門前,搭上門把手的時候,手指下意識握緊,半晌沒有扭轉把手將門開啟,停在原地發呆。
她記得那天剛剛被陸承驍從陳家接回來的時候,他確實逗過她,爸爸媽媽恩恩愛愛睡在一塊,生出來的小孩才會更好看。
然而說歸說,陸承驍還是替她準備了另一間臥室,和主臥兩連,兩邊是同樣的格局,僅一牆之隔,牆上開了個門,門鎖只能從她那邊反鎖。
那時他說:「你那邊一上鎖,我這邊就過不去了,你大可安心,要是遇到什麼需要我的事,直接開門過來找我就好。」
她信任他,那鎖從始至終就沒上過,後來成了他輕輕鬆鬆耍流氓的通道,想來也是她親手將自己送到他的坑底。
怪不得別人。
兩人睡在一塊之後,那個房間改成了嬰兒房。
陳知諾的童年沒有太多美好的回憶,爸爸不疼她,媽媽離開太久,她也已經不太記得擁有媽媽是怎麼樣的感覺,只知道從小到大,自己一直渴望著被愛。
因此對於那個突如其來的孩子,她從震驚慌張到坦然接受注入無限的愛意,並沒有花太多時間。
她滑坐在地上,盯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出神。
林媽並沒有走,陳知諾狀態不太對勁,她不放心,也沒敢走,還是老老實實按照陳知諾喜歡的口味做了一桌子菜。
飯菜香飄在屋子裡,嘟嘟聞見了,似乎知道到了小主人吃飯的時間,噠噠噠地挨個房間尋找陳知諾的下落。
最後在嬰兒房裡找到她,見小主人坐在地上,狀態看起來也不太好,原本歡快的狗子瞬間安靜下來,陪著沒走,圓滾滾的身子緩緩地蹭著她打著圈,腦袋上的小辮子輕輕地一顫一顫,可愛得緊。
那小辮子是陸承驍替它扎的。
嘟嘟是隻雪白的長毛狗,當初剛撿回來的時候,渾身髒兮兮的,陳知諾偷偷摸摸替它洗了好幾回澡,才露出原本白皙的模樣。
狗子毛髮長,不紮起來就得剪掉,要麼垂下來容易遮眼,然而嘟嘟是個有個性的狗子,陳知諾先前替它剪過幾回,它似乎有自己的審美標準,覺得禿頂不酷,抑鬱了很久,陳知諾發現這個情況的時候,也頭疼了很久,後來替它紮了小辮子,沒想到這小傢伙倒一天比一天開心了。
辮子一紮就是很多年,後來這個扎辮子的任務被陸承驍接手了,男人買了不少粉粉黃黃的發圈,一併都放在嬰兒房裡,三不五時替嘟嘟扎個辮子。
他一個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