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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枚卻道:「妹子,妹子,若不是宋柯胡亂吹噓他妹子得承恩候的意,在承恩候撒個嬌兒,再沒不應的,我也不能信了他胡言亂語。哪裡知道他都是胡謅,我自要尋他理論,哪裡知道他拿你出氣啊!你要有恨,只管尋他去!哥哥還要照應娘哩!」
這兩個彼此指責推諉的話,如一滴涼水落入滾油鍋一般,堂下聽審的百姓都炸了開來,也不曉得哪個搬來了幾框子爛菜,雨點一般朝著成枚宋柯兩個擲了過來。這等擾亂公堂的行事,若是在平日,便是差役們不喝止,崔摶也要出聲的,可回子崔摶坐在堂上,也叫這兩個的無恥氣得手顫,只冷眼看著。也不知爛菜中什麼時候混了幾塊碎磚,宋柯與成枚身上都捱了幾下,其中一塊恰打在宋柯額角,頓時頭破血流,崔摶方拍了驚堂木,差役們這才上前喝止。
因宋柯與成枚做賊心虛,彼此攀咬,將實情都揭發了,雖夫毆妻致死是個絞,可若是夫有毆罵妻妾,致妻妾自盡身死,可按律減等。因宋柯嘴臉實在難看,崔摶法上加刑,將宋柯斷了個,杖一百,徒三年。而成枚因是官身,崔摶不好斷他,便怒道:「你這等滅絕人倫的畜生,本官定然上奏朝廷,請旨問罪!」這話一出,堂下一片彩聲。
又說這一案倒叫崔摶得了個清官之名,便是承恩候,因有成枚的話在,倒也叫人傳說承恩候雖是因女得幸,倒也知道清白做人,沒辜負了皇恩。而那個成枚的醜事不待崔摶上奏,已傳得沸沸揚揚,自有御史聽著,參劾成枚的周章雪片一般飛向乾元帝御案。身為從六品而叫御史們集體參劾,在大殷朝建朝一百多年來也算是頭一樁了。乾元帝看得奏章大怒,立時削去成枚官職,又下旨徹查成枚為官期間的不法事,果然查出成枚與下牧監串聯,採買飼料時以次充好,更私賣了十匹軍馬,落了個秋後問斬,連著那個下牧監也丟了條性命,這是旁話,表過不提。
如今只說,宋柯當時就叫人差役們拉下堂去,堵了嘴,一五一十地打了起來,因他沒花錢收買,且在堂上招認時說的那些話,但凡有些廉恥的聽著都鄙視,故此這一百板子倒是著實打的,直打得宋柯奄奄一息,將將去了半條性命。行刑畢,宋柯收入大牢,待得能上路了再服流行。
宋柯叫打得不能動,心中將謝逢春父子恨毒,趴著不住口地咒罵,正罵著,就聽著腳步響,直到門前,而後牢門一開,就聽著牢頭道:「二爺,您隨意,有事兒招呼一聲,小人就在外頭。」
在這等地方能讓牢頭叫著二爺,又這樣恭敬,必然是哪個府中的管事,宋柯心上好奇,待要看是誰,無如他臀上叫打得稀爛,抬不起頭來,就看著一雙薄地元寶頭的黑緞鞋停在了眼前。那人蹲下身來,將宋柯下頜一抬,逼得宋柯抬起頭來,正是謝逢春打陽穀城帶上京的管事金保。
看著金保,宋柯氣不打一處來,啐道:「金大爺,你是奉了你們侯爺的來瞧我死了沒有嗎?」金保將手一鬆,嘆息道:「宋公子可委屈我們侯爺了,我們侯爺本以為夫毆妾不過是小事,哪曉得崔大人這樣當真,宋公子只管放心,流刑是許贖買的,我們侯爺已繳納了銀糧,宋公子這就可以回去了。」
宋柯聽著這話,當時就翻轉了麵皮,將金保的手一把扯著,笑道:「我就知道侯爺不能坐視不管。你只管放心,我是個懂事的,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明白著呢。」金保聽著宋柯到了這時還語出威脅,臉上就現出冷笑來,起身向後一退,就有兩個家丁過來,將宋柯挪在門板上抬出大牢移在一輛馬車上,宋柯打東陽城帶來的老蒼頭就在車上守著,看著宋柯模樣兒悽慘,倒還還落了幾滴淚。宋柯卻咬牙道:「你哭甚?!爺還沒死呢!好個成枚,好個崔摶,待爺好了,放得過你們哪個?!」因不見杜氏,又問:「杜氏這個賤人呢?」老蒼頭道:「杜姨娘在家等大爺呢。」宋柯這才罷了。
又說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