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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挪了兩步又停下了,她這一出去便是招認自家不是謝玉娘是沈昭華了,以乾元帝的脾性,立時就要問她欺瞞之罪,至於李演武所說的沈如蘭有冤,多半兒不會再提,沈家的冤屈再無昭雪之日。玉娘想在這裡終於站住腳,凝神聽著殿外,卻聽乾元帝道:「暫緩行刑,將他帶過來。」
聽著乾元帝這句,玉娘只覺沈家冤枉昭雪有日,不禁悲喜交集,眼中珠淚滾滾而下,可又怕人瞧著倒是功虧一簣,側面舉袖將眼淚擦了。也虧得她素來不愛塗脂抹粉,擦了眼淚定了定神,倒也是平日模樣,挪步往前殿去了。
又說乾元帝正等羅士信將李演武提來,看著玉娘從後殿出來,雖是中心煩惱,臉上帶出些笑來,對著玉娘伸出手:「過來。」玉娘臉上帶些淺笑,走至乾元帝面前,叫乾元帝一拉便跌進他的懷裡。
玉娘坐在乾元帝懷中,看乾元帝眉間有些愁容,故意裝個不知道,探手在他臉上摸了摸,輕聲道:「聖上,您不喜歡呢。」乾元帝盯著玉孃的臉看了會,才將玉孃的手握住,嘆了口氣,卻是沒說甚。
第223章 追問
玉娘見乾元帝嘆氣,心中約莫猜著他心思,強咬著牙裝個不知情的樣來,又輕聲勸道:「聖上煩惱什麼呢?妾願與聖上分憂。」乾元帝見著玉孃的面便想起阿嫮來,一模一樣的眉眼,甚而笑起來也一般地眼波如水,如今一個軟玉溫香地在他眼前,一個早化成一具白骨,還不知葬身何處,心中又是惋惜又是遺憾,不免一聲嘆息,只這樣的話如何好向玉娘說起,便道:「不過想起個故人,你不知道的。」
玉娘如何不知乾元帝嘆什麼氣,無非瞧著她的臉又想起叫他賜死的沈昭華來,如今知道,沈家許是冤枉的,可不要嘆氣了。可那樣重大的案子,合該三法司會審,口供證據樁樁件件齊全了才好定案,可從搜出信到下旨不過半個月,何等草率。玉娘用了許多力氣才沒叫手抖,又險些咬碎銀牙才沒在臉上露出哀慼神情來,可眼淚又哪裡是這樣容易忍住的,玉娘垂下眼不叫乾元帝瞧見她眼中的淚水,做出個順從委屈地模樣道:「聖上何必明說,妾自知向來愚笨,能知道什麼呢。」
乾元帝聽著這句嬌嗔,雖在鬱鬱中,依舊笑了出來,握著玉孃的手道:「是前朝的事,你不必懂,有我呢。」
要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阿嫮自以玉孃的身份到了乾元帝身邊,叫乾元帝如珠如寶地待著,且又有了個女兒,其實心腸早不如立志時堅硬。且如今始作俑者已闔家得罪,心上愈發軟了一層。不想今日忽然揭發舊事,再看乾元帝形容,一時心上難辨滋味,不禁抬頭瞧了瞧乾元帝。
乾元帝看著這樣,便在玉娘臉上一摸,笑道:「傻孩子,這樣看著我作甚?」還待再說什麼,昌盛來回,羅士信帶著李演武正在殿外候旨。乾元帝如今離不得玉娘,除著上朝實在是不好帶她,平時就是批閱奏章,也常叫玉娘伴在身邊。又以為她質樸單純,不通政務,就是召見臣子,至多叫玉娘避在後殿,並不是很忌諱她,可今日不知怎麼地,乾元帝很不願意玉娘在,便哄她道:「這事你不好聽的,乖乖回去,我一會子就來。」
到底事涉自家,玉娘實在願意在這裡旁聽,可乾元帝即開了這個口,雖是言語溫和,玉娘也深知是不好強的。且若是乾元帝真要為沈家昭雪,她稍晚些也能知道,是以十分順從,答應了一聲,從乾元帝懷中起身,款款行向殿前,到得殿門前,玉娘回頭瞧了眼乾元帝,乾元帝還對她笑了笑,玉娘這才轉身出去。
玉娘回道合歡殿,因心上懸著大事自然坐立不安,不敢叫宮人太監們在旁伺候,怕叫他們看著起疑,只推說要歇息,將人都打發了出去,又將在皇覺寺那尊兩丈高的釋迦牟尼佛前供奉了七七四十九日的那串一百單八顆佛珠緊緊握在手上,才略略安心。
卻不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