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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馮氏年輕,一兒一女又極小,不好單獨進京,就由謝懷德護送,謝逢春又備了一萬兩銀子的銀票,一半兒是給謝顯榮的,一半兒是要送進宮去。
那宋巧兒父母原是為著攀附謝家所以才寧願把個女兒給年紀同自己差不多的謝逢春為妾,這回聽著謝家的女兒當了婕妤,還懷了龍子,更是著緊奉承。看馮氏要進京,倒也送了五千兩銀子過來,謝逢春都給了謝懷德,又與謝懷德擇了吉日上路。
到得吉日,謝懷德拜別父母,帶著嫂子馮氏同侄子謝驥,侄女謝阿寧,並丫鬟婆子們就往京都去了,因帶了女眷孩子,一路晚趕路早投宿,行程頗慢,直花了四十餘日才到了京城。
謝顯榮早在城外驛站接著,先兄弟見面寒暄了回。馮氏才由丫頭們扶了,過來見謝顯榮。
要說謝顯榮名利心甚重,為人也有些狡猾,可同馮氏也算得伉儷情篤,久別重逢,四目相對之際,倒也有些心酸。馮氏又將謝驥拉了來見謝顯榮。謝顯榮赴考時謝驥才得兩歲,如今已過去年餘,已然不認得謝顯榮了,只將謝懷德的腿抱著,不肯叫爹爹,更別說兩人的次女阿寧才八個月,正在乳母懷中,更不認得人。
馮氏看著這樣,自是鼻酸,很是落了幾滴淚,引得謝顯榮也傷了心。還是謝懷德勸謝顯榮道:「嫂子同阿駒一路也辛苦了,有什麼話回家再說也是一樣。」謝顯榮拭了淚,親自扶馮氏上車,一行人就到了位於長寧街的謝宅。因謝顯榮獨個兒在京,雖謝宅有三進五間,倒是大半空著,更沒個女眷在,連個收拾佈置的人也沒有。
馮氏看著謝顯榮在京這樣樸素,心上感動不提,又將她父親馮憲在她上路前送來寫與謝顯榮的信交給了謝顯榮。
又說玉娘自得了乾元帝的喜歡,乾元帝便常宿在她的殿中,別的還好虛與委蛇,只在房事上有些難熬。偏乾元帝在這兒又格外的有興,與玉娘來說簡直是磨折。如今有孕,御醫說了節制房事,倒也算意外之喜,玉娘便以此為藉口,要請乾元帝往別處去。不想乾元帝只以為玉娘賢德,不肯專美,便笑道:「沒良心的孩子,朕哪裡對不住你,巴巴地將朕往出趕。旁人巴不得朕過去呢,朕不干犯你便是。」依舊在合歡殿住著。
然而玉娘有孕以來,雖有御醫日日請脈,到底心緒糾結,一時覺著孩兒無辜一時又覺著是仇家血脈,若是生下他,爹爹地下有知,未必喜歡,因此看著乾元帝便覺得厭煩,偏還不能露出痕跡來,實在為難。這一為難,旁的還罷了,只在飲食上疏懶起來,如今她正是一人吃兩人用的時候,如何當得起這個,便一日日地瘦下去,以至面目清減,肢體柔弱,彷彿風吹即倒,倒是不損顏色,反更見嬌柔可憐起來。
乾元帝也見過幾個孕婦,幾時見過這樣的,不由心焦,私下裡將御醫一個個叫來問,一個說是胎兒過於強盛,導致母體衰弱;一個說憂思過甚,鬱結與心,以致三焦失調的,竟是沒個定準。因定不了準,這藥方子也開不下來,且孕婦用藥又得謹慎,故此只好用些溫補的,吃下去直如泥牛入海一般,全無效用。
乾元帝不由恚怒,只說白養了這些庸醫,竟要治罪,還是昌盛進言道:「聖上若治了這些人的罪,知道的是御醫們無能,不知道的,只怕要以為是婕妤恃寵生嬌,還請聖上三思。」乾元帝這才罷了,到底還是罰了俸,又說:「若婕妤母子平安,還則罷了,若有萬一,休怪朕無情。」御醫們暗自叫苦,只得抖擻了精神伺候,一張方子總要再三斟酌才敢開下來,雖說心病難醫,好歹昭婕妤沒繼續消瘦下去。
只玉娘這一不爽快,未央宮中雖不好說人人稱快,倒是樂得瞧熱鬧的多。偏未央宮中不知從哪裡傳出流言來,只說是昭婕妤這一胎貴重,是以鬼神作祟,遮了昭婕妤五感,此乃鬼神作為,再吃藥也是沒用的,驅了鬼神便好了。乾元帝正為玉娘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