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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依舊微微地有些昏沉,所以就在陪護床上躺下了。
今晚的月亮很圓,天空的雲層已經不像晚宴時那麼層層疊疊了。窗簾沒有拉上,月光從窗外射入室內,即使不開燈,病房內的視線也不算很差。
“你怎樣?頭還昏不昏,還惡不噁心?”蕭天脊柱受傷,不能隨意翻身,平躺著小聲地問道。
“好些了!”她終究沒有受到直接的撞擊,就算是腦震盪也是極輕微的,只是她的頭依舊有些昏。
蕭天看起來有些虛弱的樣子:“我說話聲音大些都難受,你過來點。”
採月也不知道他傷究竟有多重,猶豫了一下想過去,又怕他有陰謀。
“說話難受就別說了,閉上眼早些睡。”她沒訓他,用勸的語氣對他說著。
“痛,睡不著。”
一聽他說痛,而且他受傷的部位是脊椎,就算他想不老實也不能真的對她做什麼,於是採月也顧不上什麼陰謀不陰謀了,慢慢下了床,在蕭天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了。
“我渴!”蕭天這樣的病人實在是很不讓人安生。
照顧病人是陪護的責任所在,採月站起來給蕭天倒了一杯水。
蕭天雙手扶著身體卻怎麼都起不來。採月只能上前摟著他坐起,將水杯遞到他唇邊,喝完水又扶著他躺下了。
“醫生怎麼說,你現在覺得怎樣?”她心裡很是擔憂,脊椎可是全身很緊要的所在,傷了這裡,人癱瘓的機率是很大的。
“剛剛你不是聽到了嗎?具體結果要明天才能出來。”
她點了點頭,關心則亂,問了個傻問題。於是她換了個問題:“除了脊椎,還有別的傷嗎?”
他神色有些奇怪地望著她:“在現場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
車禍現場發生的那驚魂一幕她只覺得只要一想就心有餘悸,腦子一片混亂,一時沒反應過來,傻愣愣地眨了眨眼,“啊?”
蕭天嘆了口氣,提醒她道:“要是我因為你而絕子斷孫了,你會怎麼樣?”
“啊?”她還是沒明白過來,她腦子這會兒反應明顯有些遲鈍,所以覺得蕭天的話跳躍度太大了。
他看她的樣子明顯不像是裝傻,而是真的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就嘆了口氣,沒再跟他玩躲貓貓的猜猜遊戲。
“我下面受傷了,醫生說我很可能會喪失生育能力。”
採月一聽這話只覺得原本已經發昏的腦袋“轟”地一聲巨響。她的確有些記不清現場發生的具體的事了,只隱約記得她當時好像的確壓在了蕭天身上,而且在上救護車前蕭天好像還對她提過什麼“不可逆的傷”,這更讓她心裡沒底了。她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了。
“你…你說什麼?怎麼…怎麼可能?”這可實在不是什麼小事,她真的嚇到了。
蕭天一臉凝重地看著她,“你覺得有哪個男人願意拿這樣的事來開玩笑的?”
是啊,這種事怎麼可能拿來開玩笑。她臉色更蒼白了,腦子也越發混亂了,根本沒法思考。人呆呆地,口裡只是不斷地重複說著:“不會的,不會的。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蕭天閉上了雙眼。
她發完呆就看向蕭天,見他難過地閉上了眼,就更加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了。她很不知所措地安慰著他:“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你一定可以治好的!你千萬不要放棄,一定有辦法可以治好的。”
他重新睜開了眼:“如果治不好了呢?”
她極其難過地抓住了蕭天的手,眼淚簌簌地流了下來:“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她真的很難過很難過,她覺得蕭天的遭遇實在太悲慘了。他從小父母雙亡,婚禮當天愛人又永遠地離開了,現在他正當男人最年富力強的壯年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