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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和王冰吃完了家長送來的飯,兩個人又忙了一陣。至中午時分,彥陽果不食言,帶冰冰來到街對面的一家麥當勞快餐店,找了個靠窗又僻靜的角落坐下。
彥陽和服務員要了點餐本子,推到冰冰面前,慷慨地說:“想吃什麼,儘管點!”
王冰翻開餐本,樂呵呵地說:“那我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她用手指著一份餐說:“我要這個!”
“好!”
彥陽看都不看,就對服務生說:“這份餐,要兩份!”
“你也不看看自己愛不愛吃?”王冰沒想到彥陽會這樣遷就自己,有點受寵若驚!
“在我眼裡,只要是飯,都好吃!”豔陽說話的表情含著譏諷,也有自負,在這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小女孩面前,就是不用裝,那也深沉得夠派!
滿庭芳走了這些日子,王三豐日日傍晚都領著家裡的忠犬貝貝逛商場來打發晚上的時間。
為了照顧它,王三豐刻意推掉了除了那晚的慶功宴以外的所有飯局,專心來陪伴貝貝。這也是滿庭芳在臨走前和簡訊裡反覆囑咐的。
滿庭芳走後,每日給他發來簡訊,說說她們在漢中的情況,多的時候一小篇,少的時候三言兩語,一直沒有間斷聯絡。可他還是很不習慣自己一個人獨處的日子。忽然之間,他覺得自己的生活裡多出了那麼多事。特別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朦朧中翻身一摟,枕邊空空的,令自己心也跟著空空的,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更何況還得伺候著貝貝這麼個不省心的狗寶寶。
算算滿庭芳和冰冰回來的日子大概還得個八九天吧,心裡又有了盼頭。閒來無事,就給滿庭芳發個資訊問道:“定了返回的票了沒?用不用我給你提前網上定?”
滿庭芳回信:“不用,我已經定了!是二十二號的票。下午六點到機場接!”
似乎也沒有什麼可以再問,那些肉麻的想想念唸的話,已經不是自己這個年齡的人該說得了。就是真不要臉皮地說了,可信度也一定在她那裡大打了折扣,說不定還被她譏諷一頓,還不如不說。他知道滿庭芳要的是一種怎樣深沉的感情。所以不管有多少不耐煩,他也不願意在她的面前洩露自己的脆弱。
“那彥老十幾年來空守寶房,是怎麼過來的!”
王三豐把一塊狗糧用手託著放到貝貝面前,泰迪犬貝貝嘴裡發出一聲感激的嗡鳴,快速的叼到嘴裡,嘎巴幾下就進了肚子。它抬頭又望著主人,期望再有賞賜。
“還是你好打發!”王三豐又給了果果一粒狗食,果果又吃到肚裡了!
“沒了!”王三豐伸開空著的巴掌,讓果果看清楚,果果離開他,叼了個玩具骨頭到邊上去磨牙去了。
獨自培養一個失去母親的男孩一定不比自己這幾天管理貝貝容易吧?王三豐一時還沒放下這個念頭。該打!這是怎麼個比法?人家是人,這可是狗,他自己嘲笑自己沒腦子,竟笑得小腹亂顫,一直笑得自己都覺著很無聊。
其實此時自己真的覺著很無聊!
還是多想想彥波希的苦,就能感覺到自己的福!這就是知足常樂吧!
可現在妻子和女兒卻在那裡陪伴著那位“苦主”。
凡事就怕聯想,這麼一聯想,王三豐對彥波希的憐憫之心就一下子摻進了些酸溜溜的味道。
再想想又覺得自己的內心不夠光明磊落,又暗暗地自責了一番。
妻子和女兒去彥波希家是自己支援的,滿庭芳去他家看看,完全是出於對義兄早年的照顧給予報答的心情,源於人家發小時純粹的兄妹感情。這些事情,妻子對自己沒有絲毫的隱瞞,自己再有別的想法是不是就不夠正派了不夠義氣了吧?更何況,還有冰冰一起去的,再想別的,可就對不起幾十年來夫妻間的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