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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記錄抄送了一份給他。
他前後快速瀏覽了一遍，周陽每封郵件處理得近乎完美，他又上後臺看了她的個人帳號工作記錄，處理記錄和工作四年的老員工一樣多。
除了今天這個瑕疵，她日常工作幾乎找不出其他缺點。
時間在這一瞬間好似停止。
聆聽發落的時刻尤為漫長。
好在周陽是習慣了等待的人，她面對過太多類似這樣的場景，一種煎熬、揪心、忐忑的焦灼，在經年累月中，深入刻骨。
她，習以為常；更有甚至，麻木不仁。
沈叢衍轉過身，視線定定地落在她的臉上，最後聚焦在她眼尾的一顆痣。
「下週二跟我去見客戶，我們還要再次更新一遍這次的資料資訊。」
周陽應了聲『好』，然後等了片刻，見沈叢衍撈起膝上型電腦就要離開。他穿過她的視野，留下一片短暫的黑影。在他還沒握上會議室門口的門柄時，她問住他。
「週二的時間是？」
沈叢衍身影頓住，只是一瞬的事情，他很快開門離開。
「時間安排待會郵件通知你。」他說。
轉眼間就到了週二。
早上九點十分，周陽和沈叢衍先後從會議室出來，沈叢衍左手手臂端著筆記本，右手觸控螢幕幕，他一邊敲字，一邊說：「將這份會議紀要以及資料資料各打兩份，資料打好我們出發。」
周陽一邊開啟電腦，一邊接收他那邊發過來的郵件：「好。」
她看資料看得仔細，腳下一個不注意，走得快了幾步，撞上一個人。
一陣清爽的氣息撲鼻而入。
腦子比動作先一步，她脫口而出：「對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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