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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
身側雲痕冷哼一聲,孟扶搖一拉他,快步向外走,正在四處應酬的那人突然回身,一道含著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孟扶搖早已大步跨出門去,將那一對“賢伉儷”遠遠拋在身後。
晚上吃飯時,孟扶搖含著個筷子若有所思,問宗越,“怎麼辦?我咋不知道我的名氣都傳到天煞來了,這下我想在天煞搞七捻三有難度哇,戰南成是不會要別國將軍入朝的。”
宗越專心吃飯——他只吃自己面前的菜,並拒絕別人筷子伸入,更拒絕有人邊吃飯邊和他說話,不過孟扶搖一向無恥,她想說什麼從來不管宗越臉色,宗越眼看自己的飯有被她口水噴濺的危險,趕緊移過飯碗,答,“那好辦,你和無極決裂就是。”
孟扶搖目光呆滯的道,“咋個決裂法?”
“這事交給長孫無極操心,他有一千個辦法讓戰南成相信你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嫌棄無極國待遇不佳有心投奔天煞的利慾薰心的小人。”難得宗越說長句都不打結,“但前提是你必須拿第一,只有拿第一,十分缺人才的天煞才會籠絡你。”
“哦,”孟扶搖叼著雞腿找了紙筆寫信,“尊敬的太子殿下,請想個辦法,讓戰南成對我形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嫌棄無極國待遇不佳有心投奔天煞的利慾薰心的小人印象……”
他要是讀斷氣了,正好。
“我看今年第一有難度。”說話的是雲痕,他只吃青菜,還要慢慢挑掉裡面的姜蒜,“扶搖你注意到沒有,燕驚塵夫妻有點不對勁。”
孟扶搖默然,她當然注意到了,只那一眼她便發覺,燕驚塵不僅武功進境飛速,甚至連內功都似有變化,那變化也不完全像是雷動訣的功勞,倒像是另練了某種邪門武功,眼下有淡淡青氣,而裴瑗,雖然沒能看見她的臉,但她記得當初裴瑗是被戰北野廢了武功的,然而今日看她步伐,分明又恢復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當初太淵宮變,燕驚塵為了她不肯救裴瑗,裴瑗被當場氣得吐血,經歷過這一場如何還肯嫁他?當真愛他愛到什麼都不計較?
還是賤到覺得除了他全天下男人都不是男人?
孟扶搖腦筋打結想了半晌,覺得燕驚塵夫妻本來就是詭異人種,不是她這種正常人能揣摩的,只好放棄,笑嘻嘻的問雲痕,“驚風劍是你吧?這名字好,比那個什麼比翼牛叉多了,戰北野說你另有奇遇,什麼樣的奇遇?”
“太淵分裂後我曾經領兵和上淵作戰,”雲痕言簡意賅,“追兵追得太久一個人和部下走散誤入深山,遇見個腳底長瘡的老道士,我揹他出了山谷,臨別時他拍拍我的背,說‘好心性,好根骨,老道士送你個謝禮。’我當時聽了也不以為意,回去一看背上不知何時被人寫了一套劍法和內功法門,劍法只三招,可變化無窮,我到現在還沒完全參透。”
孟扶搖“噗”的一聲噴出正在啃的雞腿,引起元寶大人怒目而視,而宗越早已抱著飯碗閃到一邊,吩咐管家,“麻煩以後給我另開了飯在房裡,像這個樣子我沒法好好吃飯。”
孟扶搖哪有空理他,抓著雲痕袖子問,“是個邋遢老道士?一看就很猥瑣?頭上長瘡腳底流膿?滿身蝨子亂爬?”
雲痕想了想,道,“我沒注意蝨子。”大意就是承認該道士確實很猥瑣。
孟扶搖長長吐出一口氣,將雞腿一扔,兩眼無神的看著屋頂,喃喃道,“又來禍害人了……”
雲痕轉目看她,“你認識?”
“認識,認識得很,”孟扶搖咬牙切齒的答,隨即拍拍雲痕,道,“你運氣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總之,以後再見著這老傢伙,一定要避,他沒事就裝個瘸子啊瘋子啊的在路邊勾搭人,看順眼的也許有好事,看不順眼的一定倒黴,你不可能回回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