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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後,瀑布一般,偶爾用一根簪子挽起來,估計是和他乾孃學的。
延佇瞧著他身上的衣服,衣服倒還是廟裡最簡單的棉麻長袍。
“我看書呢。”遊霧攤開從乾孃那得來的書,指著上頭的字,“哥哥認得嗎?”
延佇走了過去,遊霧把書往下壓了壓,延佇不得不彎下腰,遊霧臉紅成棗兒,偷偷看著延佇高挺的鼻樑,密密的睫毛,近在眼前,卻不可褻玩,延佇總是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樣。
延佇瞧了那倆字,輕輕笑了起來,語氣揶揄,“真不會?”
“不會,哥哥教我。”
結桂枝兮延佇,羌愈思兮愁人……是《九歌大司命》篇章中的句子。
遊霧指尖恰恰指在了“延佇”兩個字上。
延佇沉吟片刻,說:“我也不會。”
遊霧沒得逞,恨恨地瞧了他一眼,收起書就走了。
次日延佇從外歸來時,桌上多了一張宣紙,紙上墨跡規整寫道:言念君子,溫其如玉。在其板屋,亂我心曲。
字是好字,一筆一劃顏筋柳骨,唯獨那題頭,置氣般龍飛鳳舞寫了倆字:心悅延柱。
鐵柱的柱。
12
遊霧十四歲那年,老方丈說,是去入世考官,還是留在寺廟清心靜氣跟隨眾僧做一個和尚,戒斷七情六慾?
遊霧都不樂意選,“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嗎?”
“百姓人家的小孩有,他們或農或商。”老方丈沒再說下去,他知道按照遊霧的秉性,務農經商都是不可取的,命比紙薄,心比天高。
老方丈不著急讓遊霧去做抉擇,一來是因為遊霧聰慧機敏,巧者勞而智者憂,做官侍民,向來是他們的宿命,二來,遊霧認了義母,在與義母應允之前,斷然不可輕易出家,不盡孝盡忠,三來——老方丈倒也能瞧出,從他說要蓄長髮時便覺察出了,遊霧心有所念,已然是讓煙花巷浸泡著情慾長大的孩子。
然而天不遂人意,遊霧不願意出家,日日往那蘭溪樓裡跑,縱然只在姑娘們的房間裡徘徊流連,縱然只是陪陪乾孃,或是去延佇屋內讀讀閒書,十四歲充滿朝氣卻又養的極為嬌貴的身子骨,成天在樓宇間穿梭,那飄飄然的頭髮不知道俘獲了多少酒肉客人的芳心。對他們來說是光看不能吃,但對一些官宦世家來說,買下一個煙花巷都不成問題,只看他們樂不樂意了。
這蘭溪鎮知縣的小女兒,偏偏看上了煙花巷裡的種,說來也不過是巧事,遊霧正好那日讓延佇梳了個髮髻,散落的頭髮都讓人給清清楚楚給捋上去了,衣服換上了他乾孃給他從集市上花了不少銀子做的,正正合身,儀表堂堂。
從煙花巷后街離開時下了毛毛細雨,遊霧遇到一女子,沒帶傘,躲在屋簷下,身邊也沒個人陪著,遊霧便送了她一趟。
就這一趟,小女子動了心,非讓她爹想辦法給她辦這門婚事,這婚事本是祖輩不允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