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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還好沒害死他。
“老伯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傅良夜抬眼,目光落在徐翁握著藥杵的手上,“日後如有機會,晚輩定將報答。”
徐翁哈哈樂了幾聲,擺了擺手,“老頭子也是同你二人有緣,何須言謝?也多虧了家裡那不省心的貓兒,說來也怪,我家這隻霄飛練倒是親近你,趴在你二人躺著那山坡坡上‘喵嗚’叫,不把你倆帶回家就不走了!”
徐翁說著,指了指傅良夜身側。
傅良夜偏頭一瞧,只見一隻小白貓捲成了一個小球,正臥在枕邊睡覺。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白球便發出了饜足的“呼嚕呼嚕”聲。
“那可真是要多謝它。”傅良夜抿唇笑了笑,眸子不受控制地漸漸合上。
不一會兒,伴著小貓兒的呼嚕聲,也沉沉昏睡了過去。
傅良夜再度醒來時,徐翁已不知去了何處,只餘下滿屋子的藥霧瀰漫。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按著腰側隱隱流血的傷口下了榻,穿過霧氣,挪到晏西樓榻前坐著。
傅良夜靜靜地瞧著晏西樓的睡容,目光在人面上一寸一寸地流連不去,彷彿剛剛認識這個人一般。
多久沒有仔細地望著眼前人了?
慶功宴上,傅良夜不敢認他,也不敢看他。他怕多瞧一眼,記憶中那個人便死去一分。
他甚至有些怨恨,怨晏西樓,怎麼一聲不響就變成了這般不近人情、冷冰冰的討厭模樣!
那笑得春風得意,狂得不可一世的晏小公子,彷彿從未在這人身上存在過一般,被晏將軍毫不留情地從身體裡抹殺乾淨。如今的晏西樓,拖著一副被糟踐得傷痕累累的軀體,被戰火淬鍊成了一柄冷冰冰的刀,少了許多人情,卻多了九分世故。
傅良夜看不懂他,以至於次次挑釁,想逼晏西樓露出那面具下的真面目。
他想要那個嬉笑怒罵都鮮活生動的少年郎。
直到那一聲,“小殿下,別怕。”讓他心中那個少年郎同現在的晏將軍重新融合在了一起,變成了現在的——晏西樓。
傅良夜清晰地記得年幼時,他被太子推進了枯井裡。
井底冰冷骯髒的雨水淹沒了自己的胸膛,四周的井壁上長滿了溼滑黏膩的青苔,他拼命地抓撓著井壁想要爬上去,可手指在井壁上磨出了鮮血,卻還是徒勞無功。
嗓子已經喊出了血,身體也不受控制地顫抖個不停,連意識也模糊不清。小小的他望著井口上方的月亮,覺得自己真的要死在井底了。
他驚悚地想象著自己死後的模樣,屍體會被水泡的腐爛發臭,連皇兄與母妃都再認不得,又或許她們永遠也不知道自己死在了何處。
不知道也好,不然白白為自己傷心難過。
就在他要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井口上方忽然有人急切地喚了一聲:“小殿下!”
那時,傅良夜以為自己迴光返照,出現了幻覺。
他哆嗦著肩膀,仰著頭朝井口望去——
不是皇兄,不是母妃,而是討厭鬼晏西樓找到了他。
是晏西樓放下了繩子,是晏西樓下了井晏西樓揹著他爬了出去,是晏西樓將凍得渾身顫抖的自己抱進懷裡。
也是晏西樓笑了笑,摸著他的頭,溫柔道:“小殿下,別怕……”
正如羽箭射來時,晏西樓將自己護進懷裡,說,小殿下別怕。
晏西樓永遠是晏西樓,是說要保護他,便從不食言的傻子。
“喵嗚~”
睡醒了的小貓兒跳上榻,晃著小腦袋,叼著傅良夜的袖口扯了扯。
傅良夜猛地緩過神來,才發覺指尖竟已經鬼使神差地觸上了人的眉頭。他彆扭地想將手收回,卻在瞧見晏西樓因疼痛蹙緊的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