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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抱著懷裡的罈子,頭也不回地直奔那竹屋而去,傅良夜慌忙疾步跟上,剛拂開門前的暖簾,便瞧見了躺在榻上不知死活的晏西樓。
“晏西樓!”
傅良夜登時方寸大亂,他驚呼一聲,恍恍惚惚地跪在了榻邊,試探著去摸晏西樓的手。
好冷,晏西樓的身上好冷。平日裡溫熱熨帖的掌心如今卻冰冷,比京城冬日的雪還要徹骨,冷得他全身都打起了寒顫;明明前一刻,這呆瓜還握緊了自己的手,此刻卻躺在榻上連一句回應都沒有。
“他身上有餘毒未清,堪堪用藥續著心脈,又被毒蟲一勾,竟仍能護著王爺從林中全身而退,已實屬不易,實屬不易!”
柳若非將懷中的罈子撂在小几上,痴笑著盯著榻上緊閉雙眼的晏西樓,目光飄飄忽忽地移向別處,似是想到了甚麼有趣的事兒,驀地咯咯地笑出聲來。
傅良夜望著神思恍惚的柳若非,心下登時騰起三分怒氣,他將晏西樓的掌心死死抓在手裡,指腹徐徐擦過人側頰上被活屍抓撓出的三道爪痕,壓抑著情緒低聲問道:“柳郎君既帶本王來此處,本王便知曉,郎中定是有救他的法子!郎中不必同我拐彎抹角,有什麼要求直說便是。”
柳若非的笑聲戛然而止,他託著下顎煞有其事地頷首,彎身從榻底摸出了一捆細繩,起身掀袍坐於榻邊兒,將手中的細繩慢條斯理地系在晏西樓的足腕上,又同床榻綁在一處。
“這是做甚?”
傅良夜抬手製住了柳若非的動作,蹙眉疑惑道。
“將他束縛在榻上,免得一會兒亂動。”
柳若非低眸輕笑,只將傅良夜的手冷冷拂開,將最後一條細繩纏在晏西樓的手腕上。
纏繞的繩結將他略顯寬大的袍袖帶起,傅良夜無意間窺得柳若非衣裳下的光景,登時瞳孔幾下驚顫——只見人小臂上虯筋畢露,不詳的青黑色筋絡如同藤蔓般向上蔓延,光是看著便甚是可怖!
柳若非神色寡淡,捧起小几上放置的罈子,將沾了土的蒙布取下,毫無顧忌地將右手探了進去。
“嘶呲—”從壇中發出零碎細響,片刻後,一隻豌豆大小的蟲子爬上了人的手背。
此刻伏在柳若非手背上的蟲子,與從活屍身體裡鑽出的屍蟲相差無幾,眼前這隻背脊更是烏亮發赤!
“去罷。”
柳若非唇瓣翕動,將指尖搭在晏西樓的手腕處。那屍蟲得令似的,順著他的手背爬下,將鋒利的口鉗刺進晏西樓的肉裡,掙動著向皮肉裡鑽去。
柳若非怎會養著這種屍蟲?
傅良夜來不及多想,只探手便欲將那蟲子拽下,卻被柳若非眼疾手快地制住,適時笑道:
“蠱蟲身攜劇毒,王爺已被蠱蟲咬過一次,所幸及時拔除,毒素未侵蝕心脈。我手中這隻可是要比咬你那隻毒性更強,若是惹惱了它…呵,難不成王爺還要再試一次?”
“既是有毒,為何要用在晏西樓身上?”
傅良夜怒火中燒,猛地將柳若非掀到一旁,又驚又懼地去握晏西樓的手,慌亂地擼起人的衣袖,試圖尋找到那蠱蟲的蹤跡,將鑽進人身體裡的東西逼出。
未料那蟲遇血便鑽得極快,只一會兒功夫,便已順著晏西樓的胳膊向上,直沒入人的上身。
“怎麼?怕他死了?”
柳若非哼笑一聲,不動聲色地擦去唇畔的血漬。他扶著桌案顫顫巍巍地起了身,指尖在懷裡摸索片刻,只尋出顆藥丸,塞進了晏西樓口中。
“這蠱蟲以劇毒餵了許久,早已以毒為食。讓其鑽進晏將軍體內,只是助他吸出餘下的毒,救他性命罷了,只是這過程痛苦些。”
聞言,傅良夜渾身幾近洩力,喘息著長舒了一口氣。
蠱蟲所經之處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