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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戒心。
纖荷眸中瑩瑩地蒙上層淚,眼眶忽地紅了一圈兒,慌亂伸手將那隻收回的手握住,啟唇弱弱地解釋:
“二當家實在是誤會了,方才小泥鰍說請來了高明的郎中,奴家與大當家許久未見,心中不踏實得很,總想著要陪著大當家,並不是什麼密謀。”
“纖荷!”
榻上人聞言大為感動,激動地重新攥住了纖荷玉白的細腕,轉頭對壯漢吼道:
“聽見了麼?纖荷如此賢良,怎容你詆譭?還不聽令退下!是要造反嗎?咳咳咳…”
因為情緒過於激動,榻上人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是。”
二當家迫於無奈,只恨恨地瞪了纖荷一眼,帶著那幾個守在榻前伺候的人離開了。
此刻,屋內只餘下大當家和那位被喚作纖荷的姑娘了。
嘿呦,這賊窩子還真出了個山大王,呼來喝去的,說幾句話都要屏退閒人,這臭架子倒是比皇兄擺得還大!
傅良夜翻了個白眼兒,好奇地望向那張遮掩的嚴嚴實實的床榻。
屋子裡光線充足,他透過薄紗勉強能看清些許,可那榻上人至始至終沒從床幔裡探出頭來,倒是讓人愈發好奇他的廬山真面目。
但唯一能確定的是——那纖荷的確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傅良夜在心底感嘆道。
正同她的名字一般,如那纖纖細荷,姣花照水般楚楚動人!
這樣的美人怎會混在這群土匪窩裡?
還有,那二當家與張嶺都反覆提起了小泥鰍——那個帶他們上山的少年,這美人與少年關係定是非同一般,其中蹊蹺,只讓人琢磨不透。
這廂傅良夜正琢磨著,纖荷卻先開口說了話兒。
“大當家,先把這藥湯喝下罷,妾已替你晾了許久,如今溫溫的,剛好下嚥。”纖荷端起一碗藥湯,將瓷碗遞進榻上人手中,“郎中站著有許久了,大當家,該請他坐下了。”
“嗯,對對對!”
榻上人伸手接過藥碗,急切地拿進床幔裡將藥湯一飲而盡,又將空藥碗塞進纖荷手裡,這才招呼道:
“郎君,哎呀,實在是失了禮數!纖荷啊,快去扶郎中落座,快!”
纖荷聽見帳中人發了話,將手中的瓷撂在桌案上,恭敬地去扶傅良夜的手臂。
“有勞小娘子了。”
傅良夜溫聲道謝,唇角彎起一抹溫潤的笑。
他被纖荷小心翼翼地扶進了椅子裡,那榻上的大當家終於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問道:
“聽底下人講,郎中姓晏?小人身患怪疾,不知晏郎中能否替我診治一番?若是能救小人一命,柴元定同郎中結為生死兄弟,上刀山下火海,只憑先生一句,願為先生兩肋插刀,在所不辭!請晏……”
還未等說完,柴元便已經咳嗽得要死要活,只得遺憾地住了話頭。
想同本王磕頭結拜,你是吃錯藥了還是腦袋被驢踢了?做你的春秋大夢罷!
傅良夜在心底早已將這癆病鬼咒了個萬劫不復,面上卻仍作出一副溫潤文弱相來,這廂扶額嘆息道:
“你燒殺搶掠、作惡多端,如今這怪疾便是報應了。”
“郎中仁心,郎中救我啊!若是能救我性命,柴元定金盆洗手,多行善事,好好兒贖罪啊!”
柴元語帶哭腔,掙扎著想起身下榻,未料腳剛一沾地,便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榻下。
這一摔彷彿摔開了他身上的淚穴,柴元一時間聲淚俱下,像捉住了救命稻草般,驀地伸手抱住了傅良夜的腳踝。
“先生救我,如今我已走到絕路,先生!嗚嗚嗚嗚!”
柴元攥著傅良夜的袍角,緩緩地抬起頭,終是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