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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往下跳!方才他中毒剛醒,那一腳險些沒把我踹死!”飛羽在雨中罰跪,一個勁兒地為自己方才的失誤辯白。此刻他正捂著方才被傅良夜險些踹折的腰膝行,艱難地湊到了斗笠客身旁:
“老大,你的傷口上的毒還是需要處理一下的,治晚了,說不定會變成啞巴的。再晚點,真的會死的。”
“z…咳,知道還在這兒廢話,快不把解藥給我?”斗笠客張了張嘴,說話屬實是有些困難。
飛羽納悶兒地抬頭,“啊?您不是有麼,方才你還拿著玉瓶呢?”
“…咳咳,沒了,去找!”卡了老痰一般的嗓子把飛羽嚇了一哆嗦。
“老大,這解藥,好像只有你有來著。您也只給我留了一些,可今兒個我沒帶在身上,不然我帶著那冤種王爺找你幹嘛?”
飛羽說完才反應過來,如果不帶那傅良夜來此處,似乎此刻老大早就把那晏西樓殺了,哪兒還留著他跳崖啊!雖然,跳崖也不一定能活,但也不一定摔死啊!
他越想覺得自己的錯越多,嚇得索性就不想了。
斗笠客:他孃的廢物點心。
雨下得愈發急,斗笠客盯著自己的雙手,片刻後指腹移向臉側,將臉上起皺的人皮面具緩緩扯下來。
藏在面具下的這張臉,在陰沉的天色下顯得妖異非常。
看得出原本這人也應當是面如冠玉,可如今的左臉,卻縱橫著一條疤痕,疤痕上方,還欲蓋彌彰地紋了一條青色的蜈蚣。
他是本該死去的人,卻苟且偷生,勉勉強強地活了下來。無人知他名姓,連他自己都快忘了。
如果京城賀家未被滿門抄斬,他或許也會成為晏西樓那般,聲名遠揚、風光無兩的少年將軍;可現在如若被人認出,便是那街上游行的罪臣餘孽!
賀長瀾,煢煢孑立,無牽無掛。
“飛羽,你同我先走。”
“餘下人到山崖下搜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伴隨著一聲響雷,賀長瀾沉聲令下。
浮浮沉沉,恍恍惚惚,身軀似乎仍在下墜,又似乎漂浮在空中。直到一陣骨頭碎裂般的震痛,將人從無邊的黑暗中硬生生拉扯出來,傅良夜猛地睜開了眸子。
彷彿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場夢,醒來只覺得全身疼得厲害,頭暈目眩,眼睛卻不知為何漫無目的地四下搜尋著什麼。
他隱約記得自己好像是要尋找什麼人,卻想不起來那人是誰,只能急促地喘息著,拼命掙扎著想要起身,卻只是徒勞。
直到他瞧見了躺在自己身側渾身鮮血、不知死活的晏西樓。
傅良夜張了張嘴,想要喚他一聲,嗓子卻乾啞得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他急得抓著地面,指腹被石子磨爛,他拼命地想要去觸碰那個人,明明僅僅是一步的距離,卻是咫尺天涯。
永寧王傅良夜從不信神鬼,卻在失去意識之前,求拜了世間神佛。
空山新雨後,此刻已是日暮時分,飛鳥相與歸巢。
此間泉水叮咚,寂靜非常,卻忽然傳來一老者的歌聲,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