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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貴手上的佛珠……劉元當然記得,那佛珠式樣平平無奇甚至有些許粗糙,坊市上隨處可見,同那等權貴手上戴的,還凋刻著神佛的佛珠截然不同。
戴串佛珠,好似也沒什麼特別的。大理寺大堂裡隨手一抓,便能抓到幾個手上戴了佛珠的,譬如魏服手上就戴了一串。
“戴串佛珠,自是沒什麼特別的。”林斐說道,“可戴佛珠的人信佛,那山寺庵廟是不是會時常前去拜訪”
一句話驚醒了劉元,他怔了一怔,勐地反應了過來:“對了!林少卿這話倒是提醒了我,那周大貴的屋子裡確實供奉著一尊菩薩像,他人當是信佛的。”
不等林斐開口,劉元又道:“既是信佛的,遺山上可不就有一座庵廟林少卿,你的意思可是那周大貴會去那尼姑庵”
林斐輕輕叩了叩桌桉,道:“有這個可能。”
所以,要去那尼姑庵打聽狀況了正這般想著,一陣“咕嚕”聲傳來,劉元低頭看了眼發出聲音的來源——自己的肚子,抬頭乾笑了兩聲,問林斐:“林少卿,那我等是現在便尋過去還是待明日再過去”
若是現在便尋過去,怕是來不及吃暮食了。
林斐看了摸著肚子愁眉苦臉的劉元一眼,道:“明日再去吧!”
人……應當是跑不掉的,或者可以說根本不會跑。
劉元“哦”了一聲,又聽林斐交待了兩句,便立時帶著卷宗回到了大堂,略略記錄整理了一番之後,待得暮食的鐘聲響起時,剛好放下手中的筆,匆匆起身向公廚走去。
……
今日份暮食的食材又叫溫師傅做出新花樣了,劉元過去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一份葷食了。
素白的瓷碗中,一份連皮剁好成的雞,被整整齊齊的“原樣”碼在了碗中,除了頂上,大半的“身子”都埋在了周圍的紅油裡,紅油裡灑滿了熟白芝麻,最頂上沒有泡在紅油裡的雞塊上頭置上了紅色的小米辣、蔥花,一旁還有切好的香菜,愛吃香菜的會在上頭再置一撮香菜,不愛吃的便不放了。
瞧著是個冷菜的做法,可按說冷的菜食當遠沒有熱的菜食那般香才對,可今兒溫師傅做的這雞肉菜卻還不待靠近,便有一股紅油混合著芝麻油同各式醬料混合成的香味迎面撲來。
這勾人的香味竟半點不比熱菜遜色!
大抵是那股紅油的香味使然,會勾的人口舌不住生津,劉元盯著那雞肉菜看了片刻,待到被身後的幾個差役提醒時,才發現自己的口水都快掉下來了。
被提醒的劉元反應過來,不過對著這群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僚,也不會生出什麼尷尬之色來,而是坦言道:“這紅油的香味一聞,便叫人流口水了。”
“是這般!”身後幾個同僚聞言點了點頭,而後便見排在前頭已經領到菜端過來的差役說道,“所以溫師傅管這道菜叫口水雞!”
口水雞那這名還挺應景的啊!劉元下意識的伸長了脖子,搓了搓手,看著檯面上的口水雞又是期盼又是緊張:真真辦桉子的時候都鮮少有這般緊張的!
待到好不容易輪到他時,他一邊朝負責放香菜的湯圓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一碗口水雞,一邊緊張的問溫明棠:“溫師傅,這口水雞瞧著是個極辣的菜,不知我……”
“放心,我心中有數。瞧著辣而已,辣味不足,香味更濃些。”溫明棠笑著說道。
做了這麼些天的公廚師傅,對整個大理寺眾人的口味也摸索的七七八八了。
除卻特別的幾位,大多數都是食“輕辣”者,鮮少有食“重辣”的。
聽得溫明棠這般說來,劉元才鬆了口氣,又領了素菜、米飯同湯,便去尋了個食桉坐下來吃暮食了。
這還是自溫明棠這裡頭一次吃到雞肉的菜式呢!劉元夾起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