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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路生的傷口在再次清創後感染的跡象漸漸消了,燒傷也在好轉,手臂上的那個口子劃得淺,更是好得快。
陳路生的病情似乎也在好轉,整個人溫順得像條金毛,只要不提出去和離開兩個詞,他完全就是個“溫柔人妻”。
林重卻越來越暴躁,一點事不順心都能讓他大發雷霆,而且開始睡不著覺,林重知道自己這是犯病了。
林重不睡,陳路生就跟著耗,林重幹什麼都提不起勁,陳路生就在一旁陪著他,一個人乾巴巴地說這說那。
有天,林重因為床單上的褶皺弄不平,把床單剪了,枕頭也拆了,房間裡碎片、絨毛翻飛,陳路生蹲下身收拾,他方蹲下,眼前便閃過林重的身影,林重跑到窗邊,開啟窗戶,就要跳下去,若不是陳路生手疾眼快地抱住了他,他就跳下去了,就算樓層不高摔不死,也會摔斷條腿。
那天后,陳路生更是不敢懈怠了,甚至不敢讓林重離開他的視線。
“你以前有沒有過想死的時候,我是說除了那次。”陳路生耗得眼下黑眼圈濃重,他和林重躺在草坪上。
他們已經躺了一天了,隨著抑鬱症狀的加重,林重的食慾減退,如果陳路生不強要求他吃,他自己都不知道吃飯,就想躺著,一動不動,他最喜歡躺在這草坪上,因為他說爛了也不用陳路生搬出來了,而且爛在土裡爛得快。
“有過。”林重的聲音有氣無力,說句話好像能累死他。
陳路生鼻尖泛上酸意,抓住林重的手,十指相扣,攥緊,他想問林重那時候是怎麼一個人挺過來的,可現在的林重大概不會搭理他,一整天了,他問了林重那麼多問題,跟林重說了那麼多,林重就回過他兩句。
一句“嗯”,一句“有過”。
未曾想,陳路生沒問出口,林重卻主動開了口:“很突然的,我看著窗外想從頂樓跳下去,然後我哥叫我去吃飯,我就想吃完再死,可那天晚上吃得好飽,回到閣樓就想睡覺,然後我就想明天再死,到了第二天,我忘記要去死了。”
陳路生問:“你哥對你很好嗎?”
林重:“嗯。”
陳路生:“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林重答:“傻子。”
陳路生:“嗯?”
“是個傻子,傻子林瑞。”林重的聲音溫柔,有了些生機“這世界上最好的,傻子林瑞。”
陳路生莫名覺得林瑞這個名好像在哪聽過,他細想了想,又想不起來什麼。
“那我呢?我是第幾好?”陳路生問。
林重不說話了,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樣子,就差在臉上寫著“不想和你說話,滾遠點”了。
難道只有他哥的事才能讓他開口?陳路生不禁疑問,試探地道:“你跟我說說你哥吧。”
“我哥他又笨又傻又膽小,”林重開口吐出一連串的貶義詞。
隨後頓了頓,又說,“可他也很聰明很勇敢。”
陳路生已經辨不清這個林瑞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這兩句話完全矛盾啊。
他們一直躺到第二天,後半夜林重睡了會兒,但陳路生也不敢把林重挪回房間裡,林重一動就醒,有一點響動都醒,他連胳膊枕麻都不敢動一下,林重好不容易睡著,他想林重睡得久一點。
林重這種狀況持續了十幾天,過後漸漸好了些,時好時壞的持續了大半個月,然後第三波間歇期的次日天方亮,林重把房子炸了,經典的麵粉爆炸案例擺在陳路生眼前,始作俑者站在草坪上叉著腰哈哈大笑。
還抬腳把種下去的一株玫瑰苗踩折了,僅剩的兩根獨苗,現在就剩一根了。
見林重又要去踩另一根,陳路生忙把他拉走。
“放開!”林重踹不到玫瑰苗,就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