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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陳路生開啟車門,抱林重下車進家門,林重閉著眼,也不知睡著了還是沒睡著。
陳路生把林重放到床上的瞬間,林重的眼珠動了下,他眼皮很薄,所以那不明顯的滾動也沒能逃過陳路生的眼睛。
陳路生幫林重脫了鞋襪,擦了藥,蓋好被子,道了句:“晚安。”
他是那麼的善解人意,沒有拆穿林重的拙劣演技,給了林重喘息,說完他進了浴室沖澡,很久後出來,躺在床的另一邊,和林重之間隔著一段距離。
林重真想感謝陳路生一句,真的,因為如果陳路生再多說一句話,他們之間堪堪維繫的薄冰就會碎裂開,他會忍不住親手砸碎它。
他躺在床上,眼前漆黑,他沉下氣,告訴自己——要做好一個情人。
下一秒,他就沉不住了,只想罵一句去你媽的。
浮塵在陽光下起起落落,從窗外投進來的光正好將人籠罩住。
林重趴在桌子上,大抵是剛睡醒,眼睛迷迷糊糊地半睜著。
他怎麼睡著了?他揉了揉腦袋。
窗外陰雨連綿,晝夜不歇,已是下了一天一夜了,教室裡開著燈。
他直起上身,前方老師正在講臺上講課,陳述著書上面寫了的東西,他感覺有些無聊,肚子裡傳來不適感,他伸手按住自己的小腹,身體開始輕微地顫抖。
“你怎麼了?”那聲音從旁邊傳來。
聲音是好聽的,就是怎麼聽怎麼像不懷好意,惡意嘲諷,林重想,那傢伙是不是隻會這麼說話,像從孃胎裡帶出來的劣性基因,改不過來。
“跟你說話呢?鬧肚子了?”趙景川就坐在林重旁邊,兩人挨著。
鬧肚子?應該不是的。
只是睡了一覺,記憶就像塵封了好久一樣,林重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陳路生給了他一支鋼筆,就在他的肚子裡。
所以他才會好難受。
他搖了搖頭,繼續趴桌子,眼睛看向陳路生,陳路生坐得比較靠前,在他右前方,他坐在那隻能看到陳路生的側臉。
陳路生直視著前面,亦或是低頭看書,就是不會瞥過來看他一眼。
總是這樣,他也習慣了。
可每次目光望過去,他還是會忍不住在心裡渴望——回頭啊,看我一眼啊。
陳路生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喝完把水杯放在地上,林重知道他的意思是水沒了,需要接水。
陳路生連命令他都是不需要說話,不需要理他的。
如果去做個護工之類的,林重覺得他會拿最佳員工獎,你看,不用說話,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動作,他就能明白對方什麼意思,把對方伺候得跟個爺似的。
下課鈴響了,他一點都不想動,他一動,鋼筆就會動,很不舒服。
可是他還要去給陳路生接水。
他艱難地站起身,走到陳路生桌子旁,蹲下、拿杯子、起身,簡單的動作折磨得他汗都下來了,好在飲水機離這不是太遠,下一間上課的教室也就在隔壁,他接好水,還給陳路生,找了個空位坐下。
趙景川那傢伙欠欠地坐在了他旁邊。
好煩,林重想。
他翻開書,看了眼上節課的內容,複習了一遍,因為裡面鋼筆的存在,注意力有些難以集中,眼睛盯著書,看著看著就把目光移到了陳路生身上。
陳路生還是沒有看他一眼,他心想,早知道把陳路生杯子裡的溫水換成熱水好了,燙死陳路生,這樣他絕對會生氣,然後就理他了,可他又不捨得陳路生被燙,多賤啊。
“這題怎麼做?”趙景川的膝蓋撞了過來。
腿被撞得挪了位置,身體不由繃緊了一瞬,林重瞪了趙景川一眼,拿筆寫下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