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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朝堂官員,還是後院女眷,乃至白身學子。
作為當今品秩最高、加封最多、食邑最大、名聲最隆、最受敬重的長公主,她當得起在場所有人這一拜,甚至哪怕現場仍有其他公主在場,可人們卻下意識地只稱呼其為公主,而未加任何封號。
因為,若當世只能有一位公主,那麼毫無疑問,只能是、也只可能是,樂安公主。
從入場到落座,不過短短數百米。
可樂安卻生生牽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等她終於從玉輦下來,翩翩落座,旁邊似乎才有人從呆愣中驚醒過來。
「姐姐可真是……好大的排場。」說話的,自然是此次千桃宴的主人,南康公主。
方才那無數人齊聲拜見的場景,是同為公主的她,從未享受過、甚至從未敢想過的待遇。
當然——若她將自個兒府中下人全集在一起,命令他們如此,倒也差不多可以模擬下,但——那還有什麼意思!
眼前這人,甚至一句話都沒說,只是一個眼神,一個眼神!
好戲還未開始,南康公主卻覺得自己已經氣壞了,一邊說著話,一邊雙手攪地跟麻花一樣。
樂安看她一眼,笑笑。
「怎麼,羨慕?」
說罷,卻根本不等南康公主回答,便看向場下,左顧右盼道:「不是說安排了許多好玩兒的?都在哪裡呢?」
南康公主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沒上來。
但想想待會兒的好戲,頓時又舒展了些,勉強揚起笑臉,道:「姐姐莫急,我這就叫人開始,給姐姐,好、好、看、看!」
樂安不說話,一副等待好戲的模樣。
臺下果然開始熱鬧。
有歌舞曲藝,有百戲雜耍,這些常見的暖場的節目過去,則才到了真正的重頭戲。
——擊鼓傳花。
由南康親自擊鼓,隨著鼓樂聲起,一朵小小紅花在眾人之間相繼傳遞,而後在鼓聲落下時,拿著花的人,便需要表演一個節目,或作詩,或彈琴,或舞劍,或手書……形式不拘。
看似懲罰,但在今日這滿座皆權貴,才子佳人濟濟的場合,卻又與嘉獎無異。
——只要有真才實學,表現出色,說不定便能博一個前程,或一段姻緣。
——實在是個適合一鳴驚人的場合。
樂安扶額,已經猜到南康要做什麼了。
——果然不該對她核桃大的腦子有什麼期待。
果不其然,隨著鼓聲,紅花在人群中停了幾遭,幾個才藝平平滿臉窘迫的人被迫站起來,或吟上一首歪詩,或彈一曲勉強入耳的曲子,或舞一把能將公孫大娘氣活的劍。
效果不如何,笑果倒是絕佳。
而在這一片歡聲笑語中,鼓聲又一次停下,這一次站起來的,是一位帶著帷帽的年輕小姐。
這小姐選擇了很常見的彈琴。
琴聲響起。
人群還在笑著。
琴聲再起。
有人停下笑,端肅了面容。
琴聲由平緩驟然變得慨然激越。
所有原本笑鬧的人,都已看向了那位彈琴的少女。
直至一曲彈罷。
少女款款起身,低頭福身:「襄邑劉氏,獻醜了。」
而隨著她低頭抬頭,那原本遮住她面容的帷帽,驚忽然掉了下來。
露出帷帽下少女的面容。
是一張洋溢著青春的、嬌嫩美麗的臉。
十五六歲,正是比千桃園的桃花兒還嬌嫩的年紀,面板比水嫩,身段比花嬌,什麼也不用說,什麼也不用做,青春嬌嫩的氣息,便已足夠叫人吸引折服。
更何況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