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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形容詞。霸氣好像有點霸佔的味道,她願意用莊坦曾經霸佔過她來作為對莊坦在天之靈的褒獎。&ldo;霸佔&rdo;,那是對一個最具男人氣概的男人的形容了,她願意莊坦的在天之靈聽見她對他這發自心靈的褒獎。
她平息了內心的悲痛,略過那一切細節的澄清。生活是不能澄清的不像頭上那錯落有致的屋頂,不像那一條條嚴整規矩的衚衕。生活更像衚衕灰牆背後的院落院落裡每一扇門窗每一道窗簾的fèng隙,fèng隙之中那人眼所不見的五顏六色。沒有哪一樣是必然也許哪一樣都是必然。她找到了心理的平衡準備著新的開始。
司猗紋每逢思念莊坦,總是帶有幾分無可名狀的抱怨,儘管她永遠也不理解大夫說的刺激意味著什麼。難道那刺激會是那隻小鋼精鍋,會是竹西那一把來路不明的花生米?可她還是抱怨這鍋和這鍋內的煎煮,這使她必然想到那來路不明的花生米正聯絡著竹西,而那晚對這&ldo;來路不明&rdo;的煎煮又聯絡著眉眉,她不知道那天眉眉為什麼忽略了這廚房的粗活兒。竹西讓你坐鍋煎煮,這煎煮就屬於你,這本該是個善始善終的過程,是眉眉對那鍋的疏忽才導致兒子莊坦親臨廚房倒在廚房的事件。如果那時兒子正好躺在床上呢他就不可能出現那個致命的摔倒。最後她還是把莊坦的摔倒、竹西的那一把&ldo;來路不明&rdo;以及眉眉對那鍋的疏忽緊緊聯在了一起。對於竹西,她只是暗中聯絡一下,或者趁竹西上班對著裡屋來個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
&ldo;簡直像從育嬰堂撿來的,就稀罕那兩把花生米!&rdo;
&ldo;簡直跟窮要飯的一樣!&rdo;
對於眉眉,司猗紋用不著自言自語,每當莊坦的死開始在她心中翻騰時,她就隨時隨地叫過眉眉一遍遍地重複著對她的問話。她努力回味著出事的那天,她也感覺到眉眉那天的神不守舍了,她想起中午燜飯時她就弄煳過鍋。
&ldo;眉眉,那天晚上你舅舅去廚房的時候你在哪兒?&rdo;司猗紋問。
&ldo;我在裡屋。&rdo;眉眉答。
&ldo;你在裡屋幹什麼?&rdo;
&ldo;舅媽正在給我洗頭。&rdo;
&ldo;是你要洗頭,還是舅媽要給你洗?&rdo;
&ldo;是舅媽要給我洗,她買了洗髮膏。&rdo;
這是司猗紋和眉眉問答的第一部分。
&ldo;你知道不知道廚房裡有鍋?&rdo;司猗紋問。
&ldo;知道。&rdo;
&ldo;知道為什麼不惦著?&rdo;
&ldo;我惦著哪,心想洗完頭去端。&rdo;
&ldo;你聽沒聽見你舅舅進廚房?&rdo;
&ldo;我沒聽見。&rdo;
&ldo;你舅舅進廚房你沒聽見?&rdo;
&ldo;我沒聽見,因為舅媽正給我洗頭。&rdo;
這是司猗紋和眉眉問答的第二部分。
&ldo;那天中午是不是煳過飯鍋?&rdo;司猗紋問。
&ldo;是。&rdo;眉眉答。
&ldo;那也是因為舅媽給你洗頭?&rdo;
&ldo;不是。&rdo;
&ldo;那又是怎麼回事?&rdo;
&ldo;……&rdo;
這是司猗紋和眉眉問答的第三部分。
當這不可分割的三個部分問答結束後,司猗紋只用個&ldo;沒用&rdo;來做她們之間這問答系列的最後總結。&ldo;沒用&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