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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會有事的。&rdo;他告訴她,&ldo;不過我倒有一個問題問您:既然發射出去的人一去不復返,你又如何知道發射時會有巨響和電弧光呢?&rdo;
&ldo;我們的確不知道。至少不能準確知道。&rdo;她轉身對裡瑪說,&ldo;我們所知道的,僅僅是在各次發射現場觀察到的情況。我們,包括整個飛船,都將轉換為波態物質。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此外,一切都屬不定數。我們只能希望,將來在飛船進入某一強大引力場時,能再次發生物質轉換,還原回常態物質。&rdo;
基普問道:&ldo;什麼叫引力場?&rdo;
&ldo;就是大質量物體自身具有的吸引力,譬如我們的太陽,它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引力場。我們要是碰上這樣的引力場,那就幸運了。進一步假設的最佳情況是,受到那個引力場的吸引,我們的飛船在距那個引力中心足夠遠的安全距離內停下來,不至於跌進引力中心而遭毀滅。而且,附近還有一顆適於人生存的行星。更進一步,那行星正好在我們攜帶的火箭射程之內,可以把我們安全送達那裡。&rdo;
&ldo;您剛才說&l;幸運&r;?&rdo;基普眨巴著眼,看著黑女人,感到有些迷惑,&ldo;這麼說,我們能否碰上那樣的引力場,連你也不知道?&rdo;
&ldo;是的,誰也不能肯定。然而這正是&l;太空播種行動&r;最刺激的地方。&rdo;是否真像她說的那麼刺激,基普連這一點也拿不準。黑女人接著又說:&ldo;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我們碰不上那樣的引力場,從而始終處於飛船的慣性運動之中,永無回復常態之日。搭乘波態的量子飛船旅行,&l;感覺&r;如何‐‐假如還存在時間,還可以讓人感覺‐‐我們也無從知道。事實上,在波態下,時間已經靜止,即不存在,因而,人根本就無從感覺。&rdo;
&ldo;我明白了。&rdo;基普點頭答道,&ldo;一句話,我們是在冒險。&rdo;
&ldo;正是這樣。&rdo;黑女人轉過身,對裡瑪說道,&ldo;維裡利博士,如有必要,您可以問醫生要些鎮靜藥……&rdo;
&ldo;不要鎮靜藥,&rdo;基普說,&ldo;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希望自己保持清醒。&rdo;
物質的波態轉換與常態還原中的理論實在讓基普感到難以理解,好在一家人忙著找自己的臥艙。安頓下來,基普也就不再多想,暫時把它給忘了。這時,他有機會看到飛船的整個內部結構。它像一座高高的多級寶塔,層層疊疊,宏偉壯觀。中央豎直安設有一臺快速電梯,溝通上下各層。從電梯裡看出去,無論上到哪一層,都可以看見一些開有許多門的圓形小艙室。穿過g層的一道門,就到了他們的新家‐‐g-9號臥艙。
臥艙很小,呈圓形,如一個小小的餡餅。裡面有幾個小床鋪,幾個座位,和一張小桌子,全都安裝在牆壁上。不用時,這些東西可以摺疊起來,靠在牆壁上,一點不浪費空間。奇書-整理-提供下載洗澡間在臥艙稍寬的一端。此外,牆壁上還安裝了一個巨大的全息監視鏡,裡面景物不斷變化,如一道移動的眺望視窗。透過它,可以看到遠處的群山和山頂的積雪,可以看到卡車和吊車正在駛離基地。當它朝向基地人員藏身掩體裡的一臺全息攝像機時,還可以看到飛船自身。
&ldo;大家注意!大家注意!&rdo;突然,伴著一聲悅耳的鈴聲,一個洪亮的聲音不知從何處響起,神秘莫測。
這時,牆壁上的監視器一下子亮了,上面顯示出飛船的圓形控制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