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殷淮安負傷回京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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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這樣說,但這兩日殷淮安還是尋了一日空閒,和慕容懷月去宋灝府上拜訪。
也巧,秋月明也在,即將成親的兩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對著前院裡的一簇花討論個不停。
見他們過來,宋灝疑惑道:“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來恭賀你成親之喜啊。”殷淮安笑著說,“過些日子軍營恐怕忙得抽不開身,所以先來看看,順便送份賀禮。”
“那我收下了。”
幾人到廳堂坐下說話,總管過來,請宋灝到書房一去,說太尉有些瑣事要囑咐他。
宋灝叉腰,很是無奈,抱怨道:“又要嘮叨我。”
“你快去吧。”秋月明推了他一把,“這兒有我呢。”
宋灝點點頭,快步去了。慕容懷月見此,好奇道:“最近太尉經常這樣嗎?”
秋月明說道:“宋灝即將上任大理寺右少卿,太尉總是不放心他,事事都要三番兩次地叮囑才算安心。”
“大理寺左少卿是御史大夫張淵的遠親,張淵與宋太尉並非一黨,所以太尉擔心宋灝也是理所應當的。”殷淮安解釋道。同在朝堂之上,他理解宋太尉的心思。
“朝堂之事我就不懂了,”秋月明一笑,“我還是和姐姐喝茶吧。”
“正是呢。”慕容懷月也是同樣的心思。
兩人到一旁說著話,殷淮安也插不上嘴,便到外頭廊下稍站站、透透氣,又見院中迎春花開得好,也隨意逛了逛。
衣袖掠過,碰折了一枝花,他彎腰撿起,往廳堂去。
“懷月呢?”
秋月明回身看他,道:“姐姐裙衫沾上了茶漬,去偏殿擦拭去了,你稍等片刻吧。”
“好。”殷淮安將迎春花擱在桌上,復又想起什麼,抬起頭看她,“恭賀你成親之喜,若是以後宋灝敢欺負你,你便跟我說,我來收拾他。”
秋月明掩唇笑道:“雖說他不會,但還是要謝謝你。”
她幸福之態溢於言表,殷淮安瞧著,眨了眨眼,也真心地笑了。
他是真心為她開心,畢竟前世是他辜負了她。
前世他與秋月明成親之後,他為她做了許多,為她修葺牡丹園,送她華服珍寶……如若不是中毒那日,他真的以為自己很愛她。
那日秋月明中毒,他在軍營收到信兒,瘋了似的回到府中。
他將奄奄一息的人抱在懷裡,萬分悲痛之下,脫口而出的名字竟然是“懷月”,是那個他自認為最討厭人的名字。
——“淮安,你在叫誰?我是秋月明啊……”
一句氣若游絲的話打醒了他,讓他的自欺欺人無所遁形。
他如果真的愛惜秋月明,就不會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秋月明不止一次說過,她不喜歡顏色鮮豔的華服,不喜歡牡丹樣式的珠釵,以及她的小字是——“秋兒”。
可他一次次送她豔麗裙衫和牡丹珠釵,日日喚她“月兒”,彷彿他眼中的妻子從不是他身旁朝夕相處的秋月明。
前世是他對不起她,所以今生今世,他每每見到秋月明,心中總會有些難以言明的愧疚。
如今看她與宋灝兩心相悅、喜結連理,這份愧疚之情也算是少了許多。
如此想著,他眉眼含笑,無比輕鬆道:“再次恭賀你大喜。”
兩人說著話,在偏殿收拾好的慕容懷月往回走,正殿開了兩扇偏窗,她途經窗戶,隨意一瞥,見殷淮安與秋月明言笑晏晏,不由得一愣,旋即,下意識地逃離。
她不能進去打擾,慕容懷月心中只這一個念頭,茫然地往正殿相反方向去。
她走了好一陣,也不知自己走到哪裡了,便停下,手足無措地四下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