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揚州江痕制珠玉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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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胡亂抹了把臉,殷淮安撫著她的後背想讓她冷靜下來,可她情緒卻愈發激動起來。
殷淮安後悔告訴她這回事了,但也只能暗自氣惱,他揩去懷中人的眼淚,柔聲勸道:“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不是好好的麼,別哭了。”
“不是,不是之前的事,”慕容懷月哽咽道,“那個樂師還在,她遲早還會回到你叔叔身邊,花雲也早晚會因為那個樂師而和他們發生爭吵——”她抽泣得厲害,說到最後便泣不成聲。
殷淮安微微一頓,伸手撫上她的後頸,慕容懷月察覺到他想做什麼,哀傷地看著他,啜泣道:“你是不是又要讓我暈過去?”
“……我只是怕你會哭壞身子。”
慕容懷月捂著臉無聲流淚,殷淮安收回手,將她摟在懷裡輕聲哄著。
慕容懷月這一哭便是許久,憋屈了這麼多日,一旦開了口子,她便不能輕易冷靜下來。
到最後哭累了,她才窩在殷淮安懷裡小聲抽泣著。
殷淮安瞧她眼睛哭紅、哭腫了,很是心疼,忙讓人拿來溫水要為她敷眼睛。
慕容懷月用淚溼的帕子胡亂抹了把臉,從殷淮安懷裡掙扎起身,兀自去洗臉。
殷淮安在一旁忖度片刻,試探著開口:“月兒,你若是擔心花雲,我可以去跟叔叔談談,讓他不理會那樂師便是。”
慕容懷月眼睛發酸,用力眨了眨,還是不好受,她垂著腦袋坐回榻上,悶聲道:“怎麼可能。”
“其實花雲處境如何是她自己的造化,你為她傷心是改變不了什麼的,就像去年她用酒壺砸了何孝嵐那次一樣,她的性子如此,早晚會闖出禍事的。”殷淮安摸了摸她的頭,欠身瞧著她的眼睛,“眼睛難受麼?要不要讓大夫來瞧瞧?”
慕容懷月扭過臉,躲開他的手,哀聲道:“她的性子一直如此,你們把她從大漠帶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不是嗎?”她聲音沉悶,隱隱透著一股絕望,“你們明明知道她不適合在京內生活,可你們還是把人帶回來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能好好護著她?”
她頓了一瞬,倏然苦笑道:“帶她回來時,覺得她無拘無束又愛熱鬧的性子很是灑脫、喜人,等新鮮勁兒過去,就覺得她沒禮數、愛闖禍,是個徹頭徹尾的野丫頭——”
“不是,不是這樣的。”殷淮安莫名心慌,忙攔住她不讓她繼續說下去,“月兒,花雲的事等我尋個合適的日子去和叔叔好好說說,你也別太掛心了,好麼?”
殷淮安撫著她的臉頰,言語間盡是擔憂。慕容懷月不信他這話,只是也只能順著說道:“……那,多謝你費心了。”
一整日,慕容懷月都心不在焉,午睡時也很不安穩,只要一閉眼,就會夢到花雲被困在京郊的場景,當真是讓她難受。
左右睡不著,她起身去書房,隨手拿了本書倚在榻上看著。
隨意一瞥,她瞧見殷淮安處理公務的書案上有什麼東西晃了一下。眯著眼細看過去,發現是摞放的書籍中露出的一小節羅帕。
是女子所用的羅帕,慕容懷月一怔,收回視線,只是雙手捧著書,好半天都沒翻頁。
殷淮安貼身收著別的女子的羅帕,會是誰的。
她細想了半晌,也只能想到秋月明。
抿了抿唇,感覺胸口悶悶的,她捧著書起身,想要離開書房。
一出門,恰好和見完客人來尋她的殷淮安碰上。殷淮安伸手牽住她,問道:“怎麼出來了?”
“有些困了。”慕容懷月下意識笑笑,和殷淮安往寢殿內走著,她微微仰臉看了眼身旁的男子,旋即又低下頭,視線落在兩人相牽的手上。
牽著她的手溫暖乾燥,卻給不了她半分安心。
一連下了好幾場大雪,轉眼便是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