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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霽退後一定距離，沒有馬上離開。立在舟首，遙望李攸，看他揮袖收回金烏真火，飛身而起，似同萬年玄冰說些什麼，難言心中是何種滋味。

最終只能苦笑一聲，告訴自己，機緣天定，非該為他所有，終不能強求。

&ldo;也罷。&rdo;

正要催動扁舟，離開這塊&ldo;傷心地&rdo;，身後突傳風聲。

側身避開，只見兩枚獸牙、三件法器為靈光包裹，落在舟上。

&ldo;贈於道友。&rdo;

靈光散去，四字仍凝在空中，數秒方才消散。

靜默半晌，雲霽忽然單手覆額，縱聲大笑。

慡朗，灑脫，再無半分算計。

&ldo;多謝道友！道友之義，雲某銘記在心！&rdo;

聲音傳出很遠，李攸正同萬年玄冰談判，回頭看一眼，頓覺莫名。

不過是為了結因果，至於嗎？

見過鯨王骨骸還能如此，難道他看走了眼，雲真人遠比印象中實誠許多？

第四十三章 運氣

扁舟行遠，化作天邊一道流光。

李攸收回視線，心思回到萬年玄冰之上。

靈狐左繞右繞，李攸不耐，乾脆以噬魂藤捆起，丟入氣海石玉，世界頓時清淨。

&ldo;說吧，打算怎麼辦？&rdo;

手有金烏真火，李尊者底氣相當足。再添鯨王靈識，現下就能在冰湖橫著走。

玄冰靈體恢復稚兒大小，眼角仍掛淚水，嘟嘴坐在冰上，一言不發。

李攸難得耐心十足，隨之落在冰面，取出兩枚蠍血金丹，兩株得自荒川古境的靈植，道： &ldo;所謂不打不相識，我貿然闖湖，的確失禮。&rdo;

玄冰靈體握拳，用力揮舞，&ldo;哇哇！&rdo;

&ldo;寒冰岩是你所有，我不該連取兩次，一點不留。&rdo;

&ldo;哇！&rdo;

&ldo;我可以補償。&rdo;

&ldo;哇哇！&rdo;

&ldo;這些靈植給你，蠍血金丹也給你。&rdo;

&ldo;哇！&rdo;

&ldo;自此以後，咱們各走各路？&rdo;

&ldo;哇！&rdo;

&ldo;不能打個商量？&rdo;

&ldo;哇哇！&rdo;

玄冰靈體忽然站起，雙目圓瞪。

李攸不解其意，轉向鯨王，問道：&ldo;北冥，他究竟何意？&rdo;

&ldo;小子，從剛才我就覺得奇怪。&rdo;鯨王縮成拳頭大小，飄在李攸肩頭，圓溜溜的大眼中滿是好奇，&ldo;你竟能同他溝通？&rdo;

李攸愕然。

的確，冰靈一直發單音，如何解讀出不同含義？

&ldo;由此看，你確屬巫族。&rdo;鯨王擺擺長尾，自己找出答案，&ldo;巫族靈識可通萬物。能知玄冰之意，不足為奇。&rdo;

李攸：&ldo;……&rdo;

&ldo;娃娃。&rdo;鯨王飄到玄冰靈體面前，道，&ldo;你究竟是什麼打算？困在冰湖千載，還要繼續留在這裡？&rdo;

冰靈不說話，眉間出現川字，現出一副沉思表情。

幾秒之後，果斷搖頭，&ldo;哇！&rdo;

&ldo;不想留在這裡？&rdo;鯨王又湊近些，&ldo;同我一起離開，意下如何？&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