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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嫡長女對一切心知肚明,雖呵斥了下人,卻並未出言懲罰,只輕飄飄讓人住口,便可知李府的態度。
明知李芙想看到她驚慌失措,想看到她畏懼沉鬱,虞蘭嬌便偏不讓李芙如願。
跟在李芙身後,她甚至什麼都不必做。
只要抬頭挺胸,繼續展現她的美麗、優雅、氣度、輕靈,李芙自己就會狠狠折磨自己。
果不其然,一路繞過小花園到了正堂,李芙已經面沉如水,腳步也不由自主越走越快。
跟虞蘭嬌並肩而行,對京都所有女子來說都算得上酷刑。
兩人剛進了正堂,李枝便好不尖利地出聲諷刺:“素來聽聞虞家姑娘愛好打扮,如今一見才知名不虛傳。
只是沒想到,死了父親服喪的姑娘,還在容色穿戴上費盡心思。說好酉時入府,卻硬生生拖到戌時。若再遲上些許,便能趕上午膳了。”
隨著她這一聲,老太太郭氏驟然醒神,身子一顫,倏地睜開眼:“用午膳了?快快,扶我起來!”
李枝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起身到郭氏身邊坐定,攙著她的身子將她扶起來,眼睛卻仍舊冰冷地看向虞蘭嬌。
“祖母拖著病體等你這許久,你若有心,就該向祖母磕頭請罪。”
虞蘭嬌意味不明地掃了一眼李芙。
酉時入府?
李府的下人明明說的是戌時到,自己還早到了許久,只不過在門房處硬生生站了老半天。
本還以為李芙果真如傳言中所說高潔賢淑,如今看來,也是個小肚雞腸之人。
呵,也是,若真正的心性純善,怎會跟魏卓言那個賤男人狼狽為奸!
如今李枝公然指責她刻意拖延請安行禮的時辰,更直指她是為了穿戴打扮才晚到。
不但扣了一頂不敬長輩的帽子在她頭上,更影射她無心守孝,不孝親爹。
若她要解釋,勢必只能說自己接到的訊息是戌時入府,可這卻和李家人知道的訊息截然不同。
到時候,她們只會認為自己砌詞狡辯,還汙衊李芙,認定她還未入府便存了惹是生非的心思。
可她若就這樣忍氣吞聲認下此事,不敬不孝的帽子扣下來,同樣討不了好。
同時她如此輕易就被李芙玩弄,更會讓李府上下認定她懦弱無能,軟弱可欺。
日後她和虞蘭萱在李府的生活,必然寸步難行。
看著她左右為難,李芙唇畔勾出一抹大度的笑,正要主動開口替虞蘭嬌解圍以作施恩,便見虞蘭嬌神色溫和,語調柔雅:
“今日的確是蘭嬌來遲了,只是並非如姑娘所說,為著穿衣打扮之故。”
李枝臉上露出不屑的鄙夷之色,還以為她要砌詞狡辯。
卻見虞蘭嬌從春橘手中接過一個食盒,蓮步輕移上前。
“在閨中時,蘭嬌便聽說老夫人有精力不濟、腿腳腫脹之疾,所以鮮少出門應酬玩樂。
說來也巧,蘭嬌的祖母也有此疾,曾有一遊方神醫診斷,此症並非簡單的小毛病,而是名為消渴之症。”
她將食盒揭開,也不賣關子,三言兩語將消渴症的症狀娓娓道來。
消渴症即後世所說的糖尿病。
得此疾病之人,每日昏昏沉沉精神不振,口乾多尿,發展得嚴重了還會視物模糊,腳部潰爛。
和郭氏身上表現出的症狀竟是一一吻合,甚至郭氏已經發展到腳部隱有腫脹之感的地步。
“那神醫說,許多人並不知這是一種疾病,只以為口乾就多喝水,殊不知這消渴症若是及早控制,對身體不會有影響。
若不管不顧任它發展,日後或許連行走都會困難。”
說罷郭氏已是大驚失色。
原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