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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感興趣的姑娘。
古籍……
他心頭驀地一顫,那張曾經捉住他視線的照片又從腦海裡跳了出來。之前的興奮被一種強烈的不安取代,他隱隱覺得有個念頭既吸引他又折磨他。這樣的感覺他曾經有過,探究的結果絕不會讓人愉快。
他想起另一張曾讓他糾結許久的照片,那是張他週歲時的紀念照片,從佈景打光到神態的捕捉都非常專業,讓他奇怪的只是上面的字:“邵珩週歲留念”。他拿著照片指給母親看,母親看了只是笑著說:“哦,是他們洗照片的時候不小心寫錯了,回頭改過來。”那時候他只有六歲,母親這麼說,他就真的相信了。可是等他再長大一點就省悟這種事絕不可能發生,沒有哪個照相館會把他週歲生日的照片寫錯名字,即便真的錯了,母親拿到之後沒道理不立刻叫人去改。他想起曾經有個極信賴的人對他說:“你姓邵,是這個字。”
那時候,他的感覺就像現在一樣。他發現了一間自己應該也必須要知道的事,但這件事可能會讓他非常的不愉快,還會給其他人,甚至是他非常在意的人帶來傷害。
但懷疑只要開始,在找到答案之前,就無法停止。
紹珩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睡了半宵,天色剛剛發白,他便用冷水拍了拍臉,換過軍裝,開車去了文廟街。昨晚的初雪彷彿不曾來過,街面上行人漸多,附近的幾家書店卻還沒開張。他在早點攤子上買了份粢飯糕,站在路邊慢條斯理地吃著,順便打量萬卷堂的門臉。名字起得氣派,可就這麼四十平放不到的一家店,無論如何也塞不進“萬卷”書。這年月,進口雜誌熱銷,古舊書是隻有藏家才熱衷的行當。開張半個鐘頭,挨著的幾家店都沒有客人上門,倒是邊上一個報攤生意不錯,這會兒工夫已經賣出去十多份報紙了。
虞紹珩吃完早點,深吸了口氣,冷著臉推開了萬卷堂的店門,陳紙陳墨的氣味合著刺鼻的樟腦味道撲面而來。守櫃檯的是個鬚髮皆白的長衫老者,見一大早冷不丁闖進來一個神情冷肅的戎裝軍人,也有些詫異,不過書店沒有熱情攬客的習慣,撥下眼睛看了他幾眼,也就繼續讀自己的書了。
虞紹珩逛了一遍店面,徑直走到櫃檯:“請問老闆在嗎?”
老先生放下書道:“我就是,先生要找什麼書?”
虞紹珩掏出自己的證件打攤開給他:“情報局有公務,我得查一下您這裡的臺帳。”
老先生一聽,花白的眉毛頓時擰到了一處:
“老朽雖然開的是書店,但專營古籍,不會有什麼違禁報刊。”
虞紹珩肅然道:“那些不歸我管,我只是需要看一下您店裡今年的臺帳。您要是覺得我在這兒看不方便,我也可以叫警局的人幫忙封存了您的賬目,帶回我的辦公室慢慢看。”
老先生重重出了口氣,又貼在桌上仔細看了他的證件,忖度了一陣,沒好氣地從櫃檯抽屜裡拿出本邊緣磨毛的賬簿:“今年的?這就是了。”
虞紹珩收起自己的證件,四下逡巡了一遍,老先生冷笑道:“你別找了,我這兒沒多餘的椅子。”
紹珩點點頭,就著櫃檯翻看那賬簿,剛翻了兩頁,那老者又說道:“你不要在這兒看,耽誤我的生意。”
雖然不知道他有什麼生意可被耽誤,虞紹珩還是從善如流的拿著賬簿走到了一個在他視野範圍之內的角落。老先生見一時挑不出什麼毛病,也只好作罷。
他在每一頁上停留的時間都差不多,但真正關注的只有四頁,慄山凜子出現的那四天。
很巧,那四頁簿記上,都有一個他熟悉的名字:
許蘭蓀。
他苦笑,當自己懷疑的東西被印證,他卻不知道應該滿意,還是失落。
當然也許是巧合,許蘭蓀到這兒來比慄山凜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