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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渝沒放手,和霍然靜默無聲地打著拉鋸戰。霍然眉峰都要擰成一道川,沈之渝面容維持著冷如冰霜,她手上使了勁,將香菸搶走,連著桌上的煙盒一道丟了。
霍然氣得要罵人,剛張口,就被沈之渝眼疾手快地投餵了一顆戒菸糖。對於癮君子,戒菸糖的效用顯然杯水車薪,但糖塊的甜味與咀嚼的快感愈漸醞釀出來,且沈之渝又跟管犯人似的盯梢她,霍然想吸菸的慾望終究還是被壓抑了。
「甜不甜?」沈之渝問。
愛吃糖的霍然眉梢一吊,鼻間哼了哼,算是回應。
沈之渝淡淡笑了笑。
沈之渝拎起包,將手裡的糖盒甩給霍然:「趕通告,我先走了。吃糖,別吸菸。」
糖盒上面都是英文,沈之渝大概是購自美國。
開門的剎那間,迎面撞上來一個女人。
齊肩短髮,染了悶青亞麻色,這種由網紅推廣營銷的發色,離開濾鏡的加成,普通人其實並不好駕馭。這個女人的臉蛋很小,一雙瀲灩著水光的桃花眼眨了眨,近距離的觀察之下,雙眼皮更沒有割過的痕跡。
五官說不上精緻,但挺獨特。
沈之渝出於職業習慣打量了一番女人,凝視著她左眼底下的淚痣,莫名地感覺這個人自己從前見過。骨架纖細,微微彎起的笑容很清爽,滿滿的少年氣中又蘊著女人獨具的嬌嫩與嫵媚。
小麥色的面板還挺健康。
女人的手搭在門把上,這姿勢使她的衣袖往上,從而露出了小半截肌膚白皙的手臂。她和沈之渝對視了幾秒,才微微彎腰喚道:「沈老師好。」
她又望向霍然,猶豫著道了聲:「霍總。」
沈之渝揪著熟悉感不放,一直在暗中觀察,她注意到女人的猶豫是徘徊在自己和霍然之間。沈之渝不由心想,如果自己不在這兒,她對霍然或許會換另一種稱呼?
這樣的假設並無存在的意義,因為霍然開了口——
「沈之渝,我發小。」霍然端著眼鏡腿在擦鏡片,兩瓣薄唇勾起涼薄的笑意,光滑鋥亮的鏡片裡映出女人的輪廓。輪廓模糊,但女人心裡的慌張,霍然十分清楚。
重新戴上眼鏡,霍然又是衣冠楚楚的模樣,指尖嗒嗒嗒地敲著桌面,她陡然起了玩心:「以前不是見過嗎,現在怕什麼?」
女人抿緊了唇瓣,神情隱忍。
沈之渝,發小,從前見過,即便……不算出醜。霍然已經給足了面子,識不識趣是她的事了。
氛圍沉抑,幾句簡短的對話足夠塑造一個奴役的角色與一個臣服的角色,這會兒,熟悉的不再只是女人眼下的淚痣了。
沈之渝面沉如水地摔門而出,響聲卻不足以蓋去屋裡女人卑微低下的稱呼:「主人。」
霍然是個地道的貴族,從小接受精英教育,馬術、高爾夫、擊劍……上流社會中流行什麼,霍家就讓她學什麼。交際圈中可想而知一溜的紈絝子弟,俗話說,近墨者黑,但霍然聰明,通曉中庸之道。
漸漸地,霍然學會如何同時兼顧根正苗紅三觀正與吃喝嫖賭玩女人,直到現在,霍家老頭子還被霍然瞞在鼓裡,屢次三番地讓沈之渝幫忙,遇上踏實肯幹年紀合適的男人,給拉拉紅線。
家境無關緊要,願意入贅就成,橫豎霍家不差錢。
「肯幹?」
沈之渝想起當時霍然無意間在第二個音節加重了語氣,令霍家二老聽著直迷糊:「是啊,肯幹!小夥子要血氣方剛,勤奮上進又身板結實,有啥不好?」
沈之渝皮笑肉不笑地說:「霍伯伯,霍然自己就挺能幹的。」
這一幕場景大概發生在七八年前,霍然剛大學畢業,父母就開始催婚了。殊不知,她在外面養了好幾隻「貓」,長則半年,短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