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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香乾放到案板上,乾脆利落地把香乾的四邊切去,刀上沾水,左手按住香乾,右手執刀平平地切入香乾,一刀一刀飛快片入,毫不拖泥帶水,足足片了十九下,把一塊香乾片成二十片薄如蟬翼的薄片。然後手起刀落,一片刀光閃動,足足又切了上百來刀,案板上出現了幾千條極細的乾絲。
林方曉露了這麼一手,廚房裡卻人人若無其事,該吃飯的吃飯,該幹活的幹活,喜福順大廚房人人身懷絕技,林方曉這水平,在外面也許能混個總廚噹噹了,在這兒,還真不是很入得了眼。
配料只選了火腿和開洋,火腿挑了上方瘦肉,也切成極細的絲,開洋是精選的金鉤,色紅而鮮亮飽滿,為了保持鮮味,沒有切開,而是細細地扯成了絲狀。
雞湯也是早早就熬好了去了油的,喜福順專門安排了人手大半夜就起來熬各種高湯,就是為了做菜時隨時都能用上最新鮮上好的原料。
湯要多,火要大,湯汁沸騰,才叫大煮。湯沸之後放入乾絲,稍事攪散,幾千條雪白的細絲就在沸湯中上下翻騰,肆意綻放,隨即放入火腿絲和開洋絲,翻滾著煮上半個時辰,直到火腿和開洋的鮮香味與雞湯融為一體,又盡數滲入乾絲之中,才收火,加鹽。
最後林方曉找出一個晶瑩剔透的青花淺湯盆,先將乾絲、火腿絲和開洋絲撈出瀝乾湯汁,放在一個小碗裡以成形,然後將小碗倒扣在青花淺湯盆裡,掀去小碗,再淺淺淋上一層湯汁,覆蓋盆底約有一指深。
“李大哥,我把易大掌櫃的早飯給送過去了啊!”林方曉說完,心懷忐忑地端起托盤往易大掌櫃的房裡走去,一邊走一邊在心中打著說要休假的腹稿。
作者有話要說:
☆、蟹釀橙
走到半路遇見易大掌櫃的貼身小廝清河:“清河,易大掌櫃在哪兒呢?”清河道:“是方曉呀,今天你給易大掌櫃送早飯啊?易大掌櫃在書房呢,昨晚剛從杭州回來,書桌積了一大堆的賬本沒看,這會兒正忙著看呢!”
林方曉聞言拐了個彎往易大掌櫃的書房走去,頭兩年易大掌櫃是沒有貼身小廝的,一應生活起居都是由林方曉一手打理,林方曉自己還弄得一團糟呢,伺候易大掌櫃自然也是伺候得亂七八糟的,易大掌櫃該罵的罵,該訓的也訓了,她就是沒什麼長進,慢慢地也就磨合得融洽起來了。
後來生意做大了,手頭也寬裕了,林方曉覺得自己老這麼幹丫環的活也不是個事兒,好歹自己也掛著喜福順大廚的名頭不是?
於是百般暗示,買幾個丫環才襯得上易大掌櫃今時今日的身份,無奈易大掌櫃向來排斥自己身邊有其他女性出沒,好說歹說才同意了放個清河在身邊,出去的時候怎麼說也有個人端個茶遞個汗巾子什麼的,不至於失了大掌櫃的面子。
正因如此,林方曉對坊間謠傳的易大掌櫃的口味問題深以為然,好好的一個大男人,二十四、五歲了,不成親也就罷了,怎麼能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呢?
想起每次易大掌櫃那個風流成性的好友歐陽旭堯過來的時候兩人相處的情景,林方曉嘴角的笑容不由得就有點微妙起來。
“易大掌櫃,您的早飯。”
“嗯。”易大掌櫃應了一聲,目光沒有離開賬本,隨手敲了敲桌面,“放這兒吧!”
易大掌櫃的聲音低沉有力,有一種成熟男性特有的吸引力,與他高大的身形倒是蠻相配的,不過再加上那張總是板著的冰山臉,就實在不是那麼討喜了,最起碼林方曉是常常腹誹的:“老是裝模作樣,笑一下會死呀!”
其實易大掌櫃是那種無論往哪裡一站,都很惹人注目的角色。臉部線條十分俊朗,用武俠小說的話說就是劍眉星目、鼻若懸膽,再加上高大挺拔的身形和常年不苟言笑的表情,氣勢十足。
林方曉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