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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巴巴看著他們你來我往的交流,就是一句不懂,心急直拉他袖子希望他能停下和我解釋解釋他們的話。可烈山韜像完全沒感覺般只顧說自己的,我受了憋,才想著掌握一門外語是多麼重要。
女人看我焦急的樣子最後捂面而笑,我疑心烈山韜在她面前詆譭我,便看著他道:“你到底和她說什麼了?”
烈山韜被我問煩了,把碗塞給我道:“你要我說的啊。她對我說我女人這幾日日夜守在我身邊照顧我,茶飯不思,實在是難得的好女人。我醒了她可就放心了,日後可要珍惜她。”
“你的女人?明明是我照顧你的,怎麼變成……變成……”我說著反應了回來,有些惱羞成怒,臉也有些發燙,便甩開了他的袖子朝氈包外走。
邊走心裡邊道不就是比我多會一門外語嗎?姑娘我還會苗語呢,耍你,你也不懂,便用苗語咕噥道:“鬼才是你的女人。”
誰想我話音才落地,身後的烈山韜便介面道:“只有我們做了鬼,你才能做我的女人嗎?”
我邁向門口的腳步頓下,既驚訝於他連苗語也會,又因他這句話心潮翻湧,便還是用苗語和他道:“有時候鬼也不是那麼好做的。”依我這兩世幾次的出生入死,最後又都死乞白賴地活了下來,這句也是實話。
甚至有時候我真的不怕死,在三生畔我娘撒開我的手時,我就曾放棄過;錦愁失憶時我也曾不在乎自己的死活;魏周鐵騎踏破江南春夢,錦愁和我置身囹圄時我更加不怕;就是和烈山在一起死掉我也可以瞑目;可偏偏就是今天這樣,才最讓人難捱,難過,難過到欲哭無淚……
坐在氈包外的草地上,我仰面看著頭上的藍天白雲,在草原上天似乎很低很低,雲也格外白,真的像大朵大朵的棉花糖。若此時有個男人策馬而來,不問我的前塵舊事,願載我而去,我便毫無顧忌地跟他走,在不管他什麼南國皇子,北國梟雄,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想要的不過是一點兒簡單的快樂,我願意過白痴白痴一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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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山韜雖然醒了,但傷口還沒癒合,我們還不能回魏周大營。只好在老牧人家裡再住些日子,因為老人的氈包並不大,他們一家住已經太過狹小,在加上我倆更是幾乎插不進腳。
最後老人和他兒子修補了家裡的舊氈包,支起來單給我們住。不好意思白吃白喝的我,除了每日給烈山韜處理傷口外,就是像個地道的柔然女人一樣,從早晨開始幫著老人的妻子兒媳一起做飯,剝羊皮,曬肉乾準備過冬的物品。
而我最愛做的事還是給烈山韜處理傷口,倒不是因為這個活比較清閒,而是我可以把酒灑在他的傷口上,看他呲牙咧嘴地樣子,報復過去他曾如此對我的事,還有這些日子他給我增添的煩惱。
吃過了晚飯已經可以到外面走走的烈山韜,到氈包外給我們那匹馬加夜草去了。趁他不在我草草收完餐具就進了氈包,開始給我們睡的氈毯鋪草。
因為我們的氈包支得匆忙,地面也未碾平,我和烈山韜睡的地方一邊高一邊低,每天睡著睡著我都會從高的地方滾到他睡的低的地方,最要命的是因為草原上越來越冷,我還會不知不覺就死死抱著他睡到天亮,每天早晨就成了我最尷尬的時候。
我鋪好乾草躺在上面正在試,就感覺頭上一個陰影罩了下來。
“你在幹什麼?”烈山韜由上至下看著腳下在乾草墊上滾來滾去的我奇怪道。
“啊!”我沒法直說,憋了半天,臉憋得通紅後才道:“草墊太薄,太涼了,我……我再鋪點兒。”我說著大力拍了拍身下的草墊。
烈山韜膝蓋一彎蹲在我跟前道:“我以為你是在挑那邊比較低,比較不容易滾下來。”
他這話說完我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