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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吃什麼,現在餓死了。”
心道,你們餓不餓,關我什麼事?顏瞳蹙眉,對於他二人都瞞著自己的做法越來越有想法,也沒逼著問緣由,直接跑去廚房把切好的菜裝進盤子裡,然後燒了一大鍋水,把最後一袋泡麵下進去,放了一把青菜,自己先盛了滿滿一碗,端到客廳,坐著吃起來。
到最後,他自己吃的也是面。
張星陌涎著臉問:“還有不?我還空著肚子呢。”
顏瞳指了指廚房,沒應聲。張星陌撒著蹄子就奔了過去,沒到一分鐘,他又把廚房的鍋都提到客廳,朝顏瞳控訴道:“你太沒人情了!”
一袋泡麵能有多少?顏瞳的碗又有多小?這兩個問題結在一處,直接就造成了偌大的一個鍋,裡面只漂浮著幾片青菜,這般景象。
張星陌算是徹底服了顏瞳,既暴力又小氣,毫無男子漢虛懷若谷的胸襟。好在顏瞳一開始電飯煲裡的飯蒸熟了,他就著麵湯和幾片青菜葉,還翻出顏瞳冰箱裡放置許久的半瓶老乾媽,悽悽涼涼的填了兩碗飯下肚。
顏瞳是那種肚子填飽沒有事做就昏昏欲睡的,下午張星陌霸佔著他的電腦,電視機又沒有訊號,他跟成蔚然乾瞪眼了半個小時之後,就敗下陣來,又去見周公了。
睡前他還在想,那倆人都有房的,做什麼要賴在他家不走?
還有,他好像忘記了什麼?
“你瞪我做什麼?不是你不想叫他攙和進來麼?”
“好吧,好吧,我沒對他做什麼,他只是會昏睡的久一點而已,不傷身體的。”
“過了六點就走吧,我這可是免費的,時間可貴著呢。”
顏瞳翻了個身,感覺有什麼在瞪著他,霎時就跟被潑了涼水一樣,驚醒坐起。
他身處在自己家,但是此時的場景跟他記憶裡卻並不能相符,他的房間是下午向陽的,一般落日之後雖說不明亮,但也不至於昏暗,看東西都模模糊糊的。他以為是眼睛的問題,就用手使勁揉了揉眼睛,右眼還好,左眼隱隱的還有些疼痛。
他揉眼睛的時候,感到身邊坐了個人,床墊一下子就塌了好多。
顏瞳一隻手按在左眼上,微微扭頭,卻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他又驚了一下,轉念想到,現在可能是他在做夢。他捂著左眼,對來人道:“小何?”
小何的面目還跟他沒死之前一樣,眉腳微微下撇,看起來愁眉苦臉的。
顏瞳又問:“小何,你有什麼事麼?”
小何低下頭,悶悶不樂道:“你答應我的事,怎麼沒做?”
顏瞳疑惑:“我答應你的——我不是做到了麼。”他突然一拍額頭,大呼,“對了,你的頭呢?”
小何依然低著頭,卻吃吃笑道:“是啊,我的頭呢?”
顏瞳想要安慰他,就準備伸手去拍他的肩膀,手還沒捱到小何的身體,小何的頭突然從脖子上掉了下去。
顏瞳吃了一驚,還在發愣中,小何的身體已經朝他撲過來,兩手掐住他的脖子,力道大得就像要把他的頭從脖子上擰下來。
顏瞳吃力掙扎,心道,怎麼還不醒?嘴裡說道:“小何,你聽我……說……”
沒有頭的身體兩隻手持續用力,地上的人頭嘴唇一開一合,緩緩道:“那就把你的頭給我,把你的頭給我……”
“把你的頭給我,我不要死,不要死……”
“你已經死了,就算……就算把我的頭……頭給你……你也活不過來了……”顏瞳閉著眼,用兩手掰著小何的手,奈何小何的力氣大的驚人,他怎麼都挪不動半分。
小何的頭悽然一笑:“我不要死,我不要一個人死,你陪我吧,有你陪我就不會冷了,陪我……”
顏瞳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