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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胡騎離去,留下滿臉愧色的眾人。
劉豹好奇,副將倒是主動幫他解釋。
這都是些居住在河對岸,也就是圜陰的胡人,是個臣屬於鮮支部的小部族,本來跟圜陽的漢人混居在一起。
只是去年因為年輕人搶親鬧出了場矛盾,最後引發漢胡大戰,從此兩邊各居一城,老死不相往來,成了冤家對頭。
現在是患難見真情也好,唇亡齒寒也罷,沒想到他們願意不計前嫌,主動仗義相助,圜陽人自然心生感激,頓時有人開始吵吵著要和好。
劉豹心裡發暖,卻也哭笑不得,甚至懷疑自己不該出手,要是任由兩方並肩作戰,說不得已經冰釋前嫌。
安頓好後事,皇甫酈的臉色柔和不少,對著劉豹打趣道:“沒想到你這人允文允武,可惜生在了胡家。”
劉豹翻個白眼,無語道:“允文允武跟生在哪有關係嗎?”
兩人相視一笑,只是皇甫酈忽然變臉,正聲道:“事你也知道了,本將軍需要帶人支援各縣,關於整個上郡的事,事關重大,需要聽大夥的意見,所以你找我也沒用,等等再說吧。”
“我也從膚施發兵,幫你們把這幾個胡部趕出去。”劉豹強掩失落,不肯放這個過拉攏人心的好機會。
皇甫酈擺手,拒絕道:“心領了,但我們自己能行。”
劉豹眼見皇甫酈又開始裝大尾巴狼,好氣又好笑道:“人命關天,先生可別死要面子活受罪。”
皇甫酈聞言氣得吹鬍子瞪眼,大聲道:“這是什麼混賬話,本將軍心裡有數!”
劉豹撇嘴,雖然沒能達成目的,但也有了個不錯的開頭,希望下次碰面不用再住茅草間。
他抬頭看眼天色,翻身騎上自己的“大功臣”,跟皇甫酈互相點了下頭,真誠道:“大人所謂的治病救人,九死一生,但也不能總是九死。需要有人,或者說有些人,努力把它變成八死、七死,甚至是不死。但是研究這些東西不能變出糧食,需要有人供養,這也是我對賦稅的理解之一,先生有仁心報復,劉豹真心希望以後會有機會幫到先生。”
說罷拜禮,轉馬準備回去膚施。
“等等!”皇甫酈聽劉豹說的情真意切,面容抖動,小跑兩步上前,深深看了他一眼,輕輕嘆了口氣,囑咐道,“支婁迦讖,在南邊的高奴,你既然想到要見我,最好再去趟他那。”
高奴?
那位老和尚?
劉豹自然知道宗教的厲害,支婁迦讖也稱得上是高僧,他來大漢本就是為了傳教的,有信徒有影響力再正常不過。
既然皇甫酈特意提醒,那自然是要去見上一見。
再次拜別,三騎揚長而去。
皇甫酈眺望著劉豹離去的身影,悵然若失道:“為何是胡人呢。”
副將摘下頭盔,臉龐看上去有些青澀,同樣眺望著遠方,佩服道:“傳言他曾經大戰袁紹手下名將張郃,未分勝負。本以為是誇大之詞,現在百聞不如一見,叔獻自愧不如。”
皇甫酈瞥眼皇甫叔獻,自豪道:“逞兇鬥狠不算什麼能耐,你我兄弟完成醫書造福後人,那才是真的功德無量。”
皇甫叔獻哈哈一笑,揶揄道:“二哥莫要跟那老和尚學話,淨說些聽不懂的怪詞。”
皇甫酈佯怒要打,接著悠悠一嘆,臉上有些落寞,“這事也奇了,為兄自認飽讀詩書,但對那些晦澀之詞,理解頗為艱難,偏生那蠻子能聽得懂,還跟支讖大師聊得有來有回,也不知道誰才是真的蠻子,你說氣也不氣?”
“跟支讖大師聊得有來有回?”由於皇甫酈的關係,皇甫叔獻自然也認識支婁迦讖,現在聽說劉豹能跟支婁迦讖聊得有來有回,敬佩之色更深,再次看向他那離去的遠方,眸光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