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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打算放下時,忽聽不遠處有宮女為純月儀介紹道:「這道芍藥玉珠湯乃是皇上特地讓御廚為嫻妃娘娘研製的補湯,最是滋補養身呢。」
竟有此事?
嫻妃眼睛咻忽一亮,心中滋出些甜蜜,難不成這就是表哥給她的驚喜嗎?
歡喜之下,她失去了大半的戒備,幾勺芍藥玉珠湯便入了口。
流水宴撤下,筆墨紙硯被一一供上,皇后今日可算是大出風頭,滿面春風道:「今年的芍藥開得格外艷麗,定是寓意大越朝在皇上的治理下風調雨順……本宴彩頭為皇上親賜的玉如意一對,各位夫人與妹妹,動筆吧。」
能進後宮之人琴棋書畫怎麼都沾兩樣,連紀挽棠都在無聊的後宮生活中練出了一手「好」字,此時絞盡腦汁倒也寫下了一首中規中矩的詩,怎麼著都能與乾隆帝匹敵。
做完「作業」後,她忍不住抬頭稍稍張望,想看看別人的進度,結果發現這些個妃嬪一個個都身懷絕技,這個作畫栩栩如生,那個作詩朗朗上口,她的作品立馬就被比到泥裡去了。
偷偷捂住弱小而無助的詩,在她逐漸沉默時,忽見不遠處的林皎夕,那張素雅的畫紙上被潑上了一堆不明物體。
這是被欺負了?
紀挽棠皺眉,湊近些,仔細一瞧,人呆住了,只見那些不明物體,壓根就是林皎夕自己畫上去的。
她有些想笑。但是她憋住了。
或許林皎夕是開頭普通,結尾驚艷的畫手呢?
然而她盯了一刻鐘,只看到畫紙越來越髒,林皎夕也越來越驚慌失措。
她被可愛地想笑,可別人不只是笑,還是惡劣的嘲笑,只聽一旁幾位命婦閒言碎語:「嗤,粗野出身就是低賤,好好的一張紙被糟蹋成這個模樣,也不知道陸家的人瞧上她些什麼?」
「還能有什麼,狐媚子唄,迷得陸家那小子連父母之命都敢違抗,硬是要娶她,成了京城裡最大的笑話!」
「可不是,還連累我們,竟要與如此卑賤之婦同處一室,真是丟死人了。」
林皎夕拿筆的手頓了一下,氣息肉眼可見地沉了下去,紀挽棠甚至見到她的手摸了摸腰側,如果沒猜錯,那是習武之人佩刀之處。
然而那幾個命婦渾然不知,貶低之話一句接著一句。
或許是兩人實在有眼緣,紀挽棠心生不忍,忽的站起,坐到了林皎夕邊上,沖那幾位命婦笑了笑:「幾位夫人聊得如此火熱,不知我可否能加入你們。」
命婦們認得紀挽棠,紀家不足為懼,只是紀挽棠近幾月異軍突起,她們有些忌憚,但還不至於討好,便假笑了兩聲:「自是可以。」
紀挽棠也笑了,忽問起挑頭的那個命婦:「您便是薛家夫人吧?」
薛夫人笑笑不說話,一派「大家之範」,誰知紀挽棠下一句讓她直接破了功:「哦我在閨中時常聽說你家公子,將青樓當第二個家呢,那時就有傳你家兒媳婦鬧著要合離呢,如今離了嗎?」
薛夫人優雅的笑容龜裂,有位塑膠姐妹花忍著笑道:「離了離了,那都早八百年前的事了。」
紀挽棠捂嘴而笑,矛頭又對準了下一位:「錢尚書家夫人是嗎,聽說你兒子三十歲了還是一階白身呀,最近還在科考嗎……還在考啊,聽我一句勸,別浪費光陰,考不上就是考不上,也別怪錢公子,或許是因為爹孃不夠優秀……」
錢夫人神情呆滯。
「英國公夫人,久仰久仰,聽說您最擅長給英國公挑小妾,自己獨守空閨有十年了,哎呦,我真是佩服你,要向你學習,你這大度勁全大越朝能找出幾位呢?」
英國公夫人怒不敢言。
幾句過後,命婦的臉就如同燒焦的鍋底,漆黑嚇人,心裡想扒了紀挽棠的皮,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