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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伯好厲害眼晴。雪霽也笑道,誰不知道忠伯替老爺辦事兒才叫盡心盡力,我不過給我們小姐梳梳頭沏沏茶的能耐。這不,小姐昨兒說起新開張那家鋪子的糕點好吃,我便早去買來給小姐做早茶。
一旁的男人忽然插進來道,原來是雪霽姑娘,姑娘好。
雪霽見這男人就覺著一臉兇相,欲要不理又拂不過沈忠的臉面去,只得乾笑兩聲道,這位大哥面生得緊。
沈忠指著男人道,你就叫他陳三兒。這小子為我們沈家打點著一處田產。
沈家在鎮上雖然只有這一處老宅,鎮外、鄉下卻還有好幾處田地宅院。
雪霽面上笑道,原來是陳莊頭兒,多多得罪了。心想,怪道沒見過,這些莊頭兒只要莊上沒什麼大事兒,年底交租的時候才來一回,自然難碰見。不過眼下半年還沒過,他卻來了,看來是那片莊上有事兒了。轉念一想,有事兒也不用小姐操心,我要多問了,別人倒說小姐愛管事兒。便託言糕點涼了不好吃,先走了。
沈忠見雪霽走遠了,冷麵冷語地斥道,多大一點事兒你就跑來。老爺是沒數的人麼?既添了一個藥胚,原先備下的藥材自然要短的,老爺早幾天就在合計出外買藥的事兒了,就等今晚先取了熟胚,明天就走。要你來催!
陳三兒本是個高頭大馬的寬棒(俺根據方言音譯滴,八知道對不對,反正就是指人的塊頭兒結實)身材,在沈忠面前卻連連低頭哈腰道,您教訓的是,您教訓的是。以後再也不敢擅自往府裡跑了。頓了頓,卻又覥著臉湊到沈忠身前,說,不過眼下,我又多了一樁事兒要請您老報知老爺。
十六沈忠把眉一皺,陳三兒立刻如此這般說。沈忠聽完,嗤笑一聲道,早知道你小子能有什麼好事兒,眼下老爺忙著出門買藥的事兒,等老爺回來,我自會替你說明白。這兩三個月你就先捱著吧。看陳三兒笑得十分齷齪,心裡愈發厭惡,喝道,還不快走,要等那邊出了紕漏還是等大傢伙兒出來都認認你!
陳三兒暗罵了聲老不死的,唯唯而退。
雪霽走進房裡時,珍晴還睡著,便把食盒放在桌上,卻看見一桌亂七八糟的紙箋。一張張上的字也寫得亂七八糟,看來看去都圍繞著三句話:午時已過申時近,前途欲迷恰逢人,雨後紅日出雲層。
雪霽看得一頭霧水,且放下紙箋去叫珍晴。叫了好幾聲,珍晴才緊皺雙眉昏昏沉沉地爬起來。雪霽問,小姐,你不舒服?
珍晴搖頭道,不是,昨晚睡得遲。一搖頭,更覺得腦袋裡彷彿塞著個鉛塊,沉甸甸地墜得腦門兒突突跳著疼。便吩咐雪霽道,快去擠條帕子來,要燙一些。
雪霽應了一聲,連忙依言行事,把帕子遞到珍晴手上時問,小姐,你桌上寫的那些話到底什麼意思?詩又不像詩。
那三句話本來就不是詩,是紫煙留給我的三道迷題。說完,珍晴把熱氣直冒的帕子平捂在臉上,任憑雪霽在耳旁一驚一乍。待一陣陣熱氣從面板鑽進血液,熨帖得頭痛緩解了幾分才揭下帕子道,昨天我看見紫煙了。接著備細述說了一遍昨晚的事。
雪霽張著嘴呆了半晌,結結巴巴道,小姐,你當真不是做夢?在她看來,光是夢中見鬼就夠可怕的了,想也不敢想跟鬼真真實實地打照面兒。
珍晴瞪她一眼,挽起袖子讓雪霽看自己掐出的一塊青印道,當時疼得我出了一身汗,你說是不是做夢!
雪霽乾嚥了一口唾沫道,要是換成我一準嚇暈了過去,哪裡還有命跟鬼說半天話?趕緊念聲佛接著道,這女鬼也是,要走便走了吧,何苦非來留下一堆顛三倒四的話攪擾我們小姐。
顛三倒四?我看是有些高深莫測,珍晴一面梳頭一面道,那三句話真是讓我傷透了腦筋。想了大半夜,像是有些明瞭,又像什麼都胡塗。
雪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