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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管好得快!去吧去吧。”老醫士不由分說按到他掌中,揮揮手。
勃勃一激靈,冰塊夠冰的,抬手就想扔掉,老醫士怪叫:“別介別介,這可是特地摻了消腫的藥水冰起來的,可不普通!”
勃勃冷笑:“你騙誰呀,我要把它挨臉上,到外邊風一吹,非得粘住了皮更痛不可。”
“你你你——”老醫士吹鬍子瞪眼,旁邊拓跋珪連忙付了錢拉他出來:“你就試試也無妨。”
勃勃沒吱聲,把冰塊從左手換到右手,天寒地凍,一會兒兩手全給激麻了。
正生惱怒,瞧走在前頭的拓跋珪轉首看他,扔手:“拿著!”
拓跋珪完全平復了情緒,苦笑一笑,接了過去。
出了內城要爬一個大土堆,上去是一大塊平地,有人踩出來的小徑。兩人爬上去,勃勃道:“到這裡來幹什麼?”
“啊,轉到外城來了?”拓跋珪四顧望望。
勃勃不禁白他一眼。
拓跋珪遠眺南方,怔怔出神。
勃勃知道那是長安方向。他想,這個人跟慕容衝到底什麼意思?說是熟人吧,自己未嘗聽慕容衝提起;可要不熟,這人表現出這樣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幹什麼?
莫非……他也曾為他所迷,是膝下之臣?
嘖嘖嘖嘖,可惜呀,瞧他一口一個鳳皇叫得親熱,那鳳皇可從沒把誰放心裡過。
“嘿,那不是主上麼!”遠遠有人招呼。
勃勃與拓拔珪回頭,瞅見一個亭子,順著青石鋪的臺階走過去,賀蘭悅正在亭中自斟自酌。
“見過主上。”他微笑站起。
拓拔珪擺手:“在外不必如此。”
賀蘭悅便不多說什麼,擺上酒盞,執起酒壺,“來一盅?”
“好。”
“這位小兄弟也試試?”
勃勃剛張口,拓拔珪就道:“他受傷了,不能吃。”
“誰說,”勃勃不客氣地在石凳上坐下:“我自小就吃慣酒的,只不過看你這小酒小瓶,嫌不過癮哩!”
賀蘭悅笑:“這是漢人特別是南邊的吃法,不是吃,而是品。”
“管它那麼多,倒一杯咂咂。”
“不行。”拓拔珪阻止。
勃勃道:“你又不是我老子!管東管西,煩!”
“管得到的,我就要管。”拓拔珪對賀蘭悅道:“只你我兩個杯子就夠。”
“喂!”勃勃氣極,嚷:“你這個烏龜臭王八蛋!”
賀蘭悅呵呵:“主上,這小兄弟比我家那兒子還沒大沒小哇。”
拓拔珪當然不跟小屁孩兒計較,只將一杯幹到底,又陷入了思緒,渾不理勃勃。
賀蘭悅在一旁續杯,也不再說話。
勃勃把能罵的髒話輪番罵了兩遍,罵到第三遍的時候他也無力了,最最讓人氣憤的是被罵的居然從頭到尾不接招,半點反應沒有,實在是沒見過比這更無恥的了——他唾:“簡直就是縮頭烏龜千年王八憋不出個鳥屁!”
還是沒反應。
“我決定了,以後就叫你臭烏龜、臭王八!”
嘴裡氣壯山河,眼角還是忍不住悄悄瞥一眼拓拔珪的反應,有反應了,有反應了——他想,終於忍不住了吧——然而結果卻讓人傻眼,因為那反應根本不是對他而是對賀蘭悅的,魏王問:“舅舅,你說,當一個人被另外一個人傷害的時候,寬恕是不是一定比恨好?”
敢情從開始到現在他就是白費工夫!勃勃癱倒桌面:“還真是個深得躲避精要的烏龜啊啊啊啊……”
賀蘭悅想一想:“要看是什麼樣的傷害吧。”
“如果是那種無法寬恕的傷害呢?”
“無法寬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