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晏竺觀察著少年的慘樣,在看到她頭上的鳥窩時,真是沒繃住,嘿嘿笑著伸手給她拿了下來。 燕裔摸遍了身上的衣服兜,才摸到一塊兒黑巧。 “晏竺,喂他。” “哎好。”晏竺拿到巧克力,剝開糖紙放到少年唇邊。 司鬱掀了掀眼皮,不知是因為困得還是怎麼,脾氣特別大。 在方古背上也不老實。 “不要不要,我要小燕叔叔喂。” 她晃了兩下胳膊,方古頓了頓,又把她往上背了背。 可她還在鬧,晏竺也沒辦法,就見燕裔突然把巧克力接了過來。 他捏著巧克力,遞到她的唇角。 這次看清了,她才叼著巧克力吞到嘴裡。 誰也想不到,少年才離家兩天,訓練的第一天就這麼依賴燕裔。 到底是個剛成年的小少爺,以前出國六親不靠的太可憐太獨立,現在碰見了熟悉的長輩就喜歡撒嬌。 更何況這偌大的啟A基地,她也只熟悉燕裔一人。 她和燕裔兩個人在外人看來,就像互相撕開了外殼堅硬的角落,互相取暖。 “爺,小孩兒是真的依賴你。”晏竺嘆口氣,把自己的教官服外套脫下來罩到少年頭上。 方古腳步愈來愈慢,晏竺提出換他來背。 方古搖搖頭:“她沒咀嚼的動靜了,應該是又睡著了,我走慢些。” 燕裔聽著身後兩名跟自己時間最長的屬下這般照顧少年,心頭湧上一種莫名其妙的滋味。 回到車上後,少年被顛簸地悠悠轉醒,看著一車人都在盯著自己,好似三堂會審的她坐起來又躺了回去。 繼續裝睡是個技術活,但總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差了。 晏竺:“告訴晏哥,誰欺負的你和趙烊?” 司鬱:? 不應該問,欺負趙烊的是不是她麼。 方古:“你別怕,儘管說,我們都罩著你。” 司鬱:…… 這事情走向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看司鬱不說話,以為是嚇到了,燕裔一個眼神兒,白貓就懂。 白貓縮著脖子蹲到司鬱旁邊,檢查了一下。 “老闆,他沒事,就是在土裡埋得久了,有點髒。” “我看他精神狀態不太好。”方古提了一句。 白貓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兒:好傢伙,這小少爺一來你們挨個質疑我的水平是吧。 白貓沒招,在燕裔視線籠罩的範圍,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確認無誤,少年那表情不是驚嚇,是呆滯,是不敢置信。 至於為什麼不敢置信,他可以想想,但不敢說。 “我沒事。”她一開口,就帶著啞音。 一個教官默默地掏出自己攜帶的保溫杯遞到她面前。 她道謝接過,小啜一口,清了清嗓子。 “我真沒事。”一車的人還盯著她看,她都快發毛了。 這詭異的車廂裡只有衣料摩擦聲,車輪發動機聲,她真想誰能活躍活躍氣氛。 “你見過趙烊嗎?”燕裔說話了。 一句話就問到了重點,司鬱端著保溫杯杯蓋的手微微一緊,聲音輕飄飄的:“見到了。” 否認才是死亡操作,燕裔一定是在發現了什麼之後才會如此問。 “他遭遇了什麼知道嗎?” 司鬱眨眨眼,無辜的很:“不太知道,怎麼了嗎?” “你遇到危險了嗎?” 司鬱挑眉:“沒有。” 燕裔又問:“你為什麼會選擇去沼澤隱藏。” 他從未提出的一點是,少年的最佳逃跑路線,和作案人的最佳轉移路線,經過分析,都是那一條。 司鬱登時一笑:“小燕叔叔,你是懷疑我?” 方古晏竺沒看明白,但司鬱卻知道,燕裔已經開始懷疑她。 燕裔抿唇,周身寒意,並未解答少年的問句。 他知道他不該懷疑這樣柔軟依賴自己的少年,但他因為生長經歷,不得不對接近自己的人都暗含幾分猜忌。 他應該不信少年能做到那些顯然是高手、精英,才能做到的行為痕跡,但是,他無法說服自己真的完全相信少年。 那如豹貓一樣凌厲殺氣,瞬間又與眼前少年的挑眉一笑重合。 燕裔頭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小燕叔叔,懷疑我沒必要,你著實應該慶幸我沒在那裡出事,不然爺爺該…擔心咱們了。” 只有司老爺子能壓住他,司老爺子是收養他多年,視他為親子的長輩,司鬱只能利用自己爺爺的存在來壓住燕裔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