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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來收費,不管什麼大夫,常見病都應該是一個價,只有普通大夫不會治的疑難雜症才能稍微貴一點。可是哪有那麼多疑難雜症啊,整的技術高的大夫要不上價錢去,一天到晚地累得跟狗一樣,也賺不了幾個錢。他們肯定有審查,減少競爭對手了。於是他們先被鹿銜花的謠言所蠱惑,成為支援審查的力量。
接下來是煽動無知百姓了。
當然不能使用蠱惑技術好的大夫那一套,而是要利用他們的心理弱點,讓他們覺得現在的醫館已經到了非審查不可的地步了。他們四處蒐羅以往醫館的醫療事故,花重金請人大肆渲染,寫成壁報,在城中到處張貼,逐漸地把輿論風向就調轉過來了。大家開始指責那些不主動參審的醫館或個人是黑醫館、黑大夫,導致他們的生意一下子跌下來,不敢對審查工作有生命意見了,甚至在內心中還有對審查工作的一點期盼,幻想著拿到許可證之後,生意就會恢復以往的狀態。
不管大家情願還是不情願,絕大多數個人和醫館都參與了審查。
審查開始之後,大夫們就發現事情的味道有些不對頭。首當其衝的是個人行醫者。新規則並沒有禁止個人行醫,而且透過的條件看起來也並不苛刻,但當大家提交申請報告的時候,總是被打回來,說是不滿足申請條件。
一開始的時候,大家覺得可能是自己寫申請報告的時候,態度有些敷衍,沒想到這審查還是真認真負責,逐字審看的,不免心中有些愧意,只能重新認真填寫。可是不管改過多少次,結果都不免被打回來的結局。眼看著為此,已經有半個月都沒有開業賺錢了,月底還有房租要交,好多賬要還,到時候還不上,怕直接就過不下日子去了,紛紛找同行詢問原因。
一通氣兒才知道,全河東府沒有一個個人透過審查的,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這些大夫中有一個曹大夫,他的小舅子在府衙當廚子,經常聽聞些府衙秘聞,思想就活泛一些,說道:“這種事保不齊是知府老爺心裡有算盤的,倘若不知內情,這樣悶著頭申請,怕是永也通不過的,不如咱們找個知情人問一下,好歹有個使勁兒的方向。鄙人內弟在府衙當差,不如叫他去打聽一下,可好?”
眾人納罕:“你小舅子在府衙這樣方便,你為何不叫他直接去問,反倒過來問我們好不好?”
見眾人不搭腔,曹大夫就當大家預設好了,繼續說:“諸位有所不知,府衙裡的師爺們的金口可難開,沒有這個……”大夫在手做了一個銅錢的樣子,臉上露出詭笑,“他們怕不會鬆口的。老幾位,咱們幾個略微攢攢,一人一兩銀子,買條路,強於在這裡耗著。”
裡面有個年長的翁大夫一聽要湊錢,臉色一下變了。他素來瞧不上這個姓曹的,技術不行,整天就搞些下三路的東西,給風塵女打胎,幫嫖客治花柳病,忽悠小青年削贅皮。現在要自己跟他同流合汙,在一個槽子裡吃草,真是墮了自己的名頭。“哼!”什麼話也沒有說,拂袖而去。
曹大夫見翁大夫這麼不給面子,不由有些尷尬,不過這些年來他的臉皮早就刀槍不入了。只要自己不覺得沒臉,就沒有人能給自己沒臉。況且他提議湊銀子打聽事兒,也確實有私心。自己在府前街剛買了一套四層帶前後院的小樓,買的時候價格實惠,可他手裡一時沒有那麼多現錢,就與普匯錢莊借了錢,約定每月連本帶息償還五兩紋銀。他這個月還沒開張呢,哪裡去掂對這個錢去?縣衙的皮師爺有龍陽之好,自己小舅子與皮師爺些甜頭,誑了他不少錢,從他那裡打聽點事,也不費力,用不著花錢。自己正好借這個由頭,先湊夠了這個月的本息再說。
心裡有著這層私心,翁大夫給他臉色看,他也不做計較了,待翁大夫走遠了,他嘲諷道:“人家翁大夫手藝好,不比咱們啊。咱們通不過審查,這輩子就不要吃這碗飯了。我先出這個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