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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跨過腳下包銅皮的木門檻進去,前進左邊是櫃檯和整面牆壁的藥櫃,右面是給客人等候休息的椅子。
在前進和後進的中間,一道雕破圖風擋住,避免過堂風,大抵有些截留財氣的意思,屏風兩側是兩條過道——通常客人進來都直奔櫃檯,不會注意屏風。
灰袍女子進來就瞥了眼過道盡處的內堂一角,角桌上小花瓶今天插著白花,雪白嬌嫩花瓣,是……茉莉花?
“夥計,你好。”她的聲音有點中性,並不自然。
一個年輕夥計在櫃檯後面抬首,來客低著頭,黑色寬沿帽子遮住了容貌,但夥計眼神毒辣,看灰袍下身段也認得出是年輕女子,衣著分不清已婚還是未婚,就不好用夫人或小姐稱呼,他微笑:“女士,你要買什麼藥?”
灰袍女子壓著帽簷,低聲:“當歸二兩,熟地三兩……甘草五錢……”
夥計立刻看看外面,手指了內堂:“當歸在二樓,請上樓抓藥,到裡面左轉,樓梯在插著白花桌子側,小心別碰到消防水槍。”
實際這種藥鋪通常將珍貴藥物放在二樓,當歸並不珍貴,身後藥壁小抽屜上標號便是有,灰袍女子說:“不是在家裡麼?”
“啊,抱歉女士,是我記錯了,請跟我到後院來……”夥計笑著,出櫃帶路。
過樓梯下面時,她抬首看了一眼牆壁,掛著消防水槍只是一根木頭做的長圓錐,原始木桶按壓供水,還沒用上醫院裡先進的直接水管消防槍,各方面看起來都是一家經營普通的藥鋪。
灰袍女子跟著來到後院的一個小房間,夥計推開沉重的藥櫃,地面上出現一個木隔板,敲敲隔板,裡面傳出聲音:“誰?”
“有貴賓,是女士。”夥計說著轉首,微笑伸手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紳士:“身上有槍麼?有請交給我……好的,謝謝。”
吱呀——木隔板開啟了,石臺階通向地下室,灰袍女子走下去,木隔板就在身後一下合上——嘭!
四周陡陷黑暗,讓灰袍女子腳步一頓,黑暗裡似乎有目光在盯著她看,她僵在那裡:“誰?”
這是極具備穿透力的目光,她有種自己沒有穿衣服的錯覺,本能雙手抱在胸口遮住,對方似乎判斷出她沒有威脅,在黑暗中目光才收回去……聽不到呼吸聲,是術士。
人類的雙眼經過明暗落差,漸漸適應了環境,灰袍女子才覺察到這裡並非純黑,隱一個發亮的長方形門框屹立在黑暗中,裡面傳出怪異沉悶的規律聲,似乎是地獄之門豎立在那裡。
術士沒說話,只是在後面黑暗中傳來翻報紙聲音,明顯懶得理會。
灰袍女子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推開門,伸手遮擋陡亮的光線,耳邊聽到鞭子當空揮舞的聲音,接著是“啪”,還有男子慘叫聲。
她心下一緊,重新適應了燈光,放下手。
面前有一個黑色長褲、挽起白襯衫袖子的中年男人,他在揮舞鞭子,抽打著綁在鐵架上的青年男人。
這青年渾身赤果,光豬一樣,兩隻手吊在兩個鉤子上,整個人隨著鞭子抽打在懸空晃盪,這時發出了非人慘叫……見灰袍女子進來,行刑的中年男人丟下鞭子,掏出槍:“叛徒!”
青年男人抬首看向灰袍女子,神智清醒了點,看見她時,眼神裡流出一絲亮光,灰袍女子呆了呆:“黎明客……褚正?”
“我不是叛……”褚正發出沙啞聲音。
“啪!”的一聲,褚正悶哼一聲,表情凝固,額上一個血洞,子彈帶著腦漿噴在後面牆上,屍體垂落下來。
“狡辯!”中年男人冷笑。
灰袍女子身體一顫,剋制著沒有動,低首:“沒想到他會背叛……好幾條線都損失了吧?”
“犧牲總不可免……”中年男人晃了晃槍,吹